“追毒，你去吗？”

他正思考着，莫悠离冷不丁地开口喊他，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都行。”

有一就有二，来都来了，去就去吧。

追毒心想道。

众人达成一致，立刻启程前往聆曲楼。

路上，追毒默默走到了柳柔泪的身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看起来很没用的样子？你这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可以时刻保持湿润，每次都是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

此话一出，柳柔泪先是满头雾水，反应过来后，她脸上全是无言以对。

“追毒，你在生活中，应该很招人讨厌吧。”

柳柔泪沉吟片刻，回话道。

追毒蹙眉，对于柳柔泪的回话，他很是不解，不过他还是认真回复道：

“不太清楚，强者从不考虑弱者的想法。”

柳柔泪认可地点点头，用着最怯弱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语：

“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没考虑你的想法。”

追毒瞬间心中一堵，沉吟片刻，默默退到了莫悠离旁边。

莫悠离望向他，疑惑道：“怎么了？你表情好像有点不自然。”

追毒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你比之前的模样还要顺眼很多。”

莫悠离一听，忍不住眨了眨眼。

虽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但既然是夸他的，那他就安然接受好了。

——

聆曲楼。

由于他们做决定比较临时仓促，是以当他们到达聆曲楼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

上官杰书本来想花多点钱买个上好的包厢，却得到了店小二的明确拒绝。

“能在那个档次的包厢看戏曲的客官，又有哪个会是缺钱的主子？我们聆曲楼做事也是要讲诚信的，先到先得，总不能因为你出钱比较多，就随便赶走其他顾客吧。”

这番话顿时说得上官杰书哑口无言。

“那请问现在还剩多少位置，够我们几个人刚好坐下吗？”

上官淑洁走上前，询问道。

店小二指向大厅中一个后排边角，说道：

“就那里吧。你们人多，如果要聚成一团在一个位置，大概只能去哪儿了。

不过，若是你们愿意分散开来，中间靠后那儿有几个零星空缺的位置，我可以帮你们一个个地安排过去。

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前排那儿肯定是没位置了，已经完全爆满了。”

上官杰书回头看向周围的几个同伙，众人纷纷表示坐哪都行。

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五百里外的距离尚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压根就没有考虑视野问题的必要，聆曲楼范围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呢？

所以他们并没有客气，事实上，前排后排确实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想到这一点，上官杰书也不纠结了。

“那就将我们统一放到后排吧！要是可以的话，麻烦帮我们换个舒适点的桌椅，再搭配点最好的点心。”

说完，上官杰书格外上道地递给了店小二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店小二感受了一下钱袋的重量，顿时眉开眼笑：“好嘞好嘞！保证让你满意！”

——

当聆曲楼人数已满，其中一个店小二立刻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地朝哨子吹。

下一秒，聆曲楼的大门，顿时“砰”地一声，紧紧关上。

至于周围的窗户，店小二们立刻拉来了厚厚的屏障，把外界的白光统统遮挡掉，只留下一扇正对着平台的窗户，窗户打开，光线定格在一处。

台上顿时成为了周围唯一的光源，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台上。

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只结实的布鞋。

布鞋的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朝台子中心走去，到达目的地之后，她立马定格在原地，下一秒，她挥一挥衣袖，头一扭，将目光看向群众。

她的眼珠波光流转，仅仅只是目光上的对视，顿时把人拉入到了她所处的世界，仿佛身临其境。

这次戏曲唱的，是雍舞姝曾经经历的一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