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樊瑀此时还是待在阵内,他慌了,因为遇上这么个东西何止是运气不好,怕是誏寒溪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这辈子来报复誏寒溪,报复那个师祖还不要紧,关键是自己被当做出气的来。
男子再次问道:“不喊?你要是不喊,我可就动手了。”
怎么可能喊一声就到的?!你当甘山的师祖是随叫随到的吗??柳樊瑀张了张口,干咳几声,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语气中带有怒火,喊道:
“誏!!寒!!溪!!”
此处寂静许久,众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真的喊了?啥法术都不用,也没个通信的什么。这...真的想保命吗??
“在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对柳樊瑀来说,算不上熟悉,只是听过而已。妖怪们的视线往那声音来源处看去,是位黑衣男子,黑衣服的妖怪们见的多了去,但那容貌.....对众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啊啊啊啊啊!!!!!”
“誏寒溪来了!!!妖怪来了,妖怪来了啊啊啊!!!”
众妖慌乱了,手忙脚乱的,有的还连滚带爬的,但他们以柳樊瑀那处为中心,又后退了好几步,这下就是远远看着的程度了。
妖怪喊妖怪.....柳樊瑀内心一阵疑问。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黑衣男子,此时他比起像众妖的害怕,更多的是...心脏止不住的跳动,那是期待?还是其他什么的。柳樊瑀缓缓望向那边,这次是仔细的看了看他,眼睛下边依旧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觉的,但那眼睛却十分勾人,柳樊瑀往下边一看,他腰身.....
誏寒溪望着那边两人,笑着:“找我?喊那么大声,不知道才是怪事。”
柳樊瑀听到他开口才回过神来,想起什么来,指着那个男人,对誏寒溪说道:“师祖!他没事找事。”
柳樊瑀说完把结界撤了,自觉地往后再退些,好歹自家师祖来了,这死是不会死了...
誏寒溪只是瞅了一眼柳樊瑀,对他笑了笑,目光转向那位男子,说道:“月伊门下的掌门,褚泓汲。他就会找事,习惯就好。”
啊这....
柳樊瑀的心里开始下了赌注,这掌门对掌门,谁获胜?不过应该是自家师祖厉害点吧,不然他月伊门下怎么还是第二,还是万年第二。不过这也说不定,万一师祖这次不小心输了怎么办?誏寒溪踱步走向那男子,褚泓汲轻笑,开口道:“我可没找事,只是找不到你就是了。”
“不过....”褚泓汲脸上残留笑意,继续道,“你难得现身,却还只是分.身,可惜了啊可惜了啊。对吧,小道士。”
褚泓汲看向柳樊瑀,柳樊瑀满脸疑问,问我作甚?
褚泓汲语气稍作惋惜道:“你竟还没告诉他自己的用处,如此一来...便是你又在糊弄人了。”
誏寒溪不语,依旧让人觉得此人柔和爱笑,察觉不到他现在的心情有何变化。褚泓汲继续说道:“那他就不知道...”
“柳樊瑀!”誏寒溪喊道,“走过来。”
这...这是生气了?
柳樊瑀乖乖地走了过去。誏寒溪又道:“阁下管不着,乖乖管好你门下弟子,莫让他们再让甘山的欺负就是了。”
誏寒溪猛地退后,靠在柳樊瑀身旁,手上立刻出现两张符咒,两人一人一张,贴在额头上。誏寒溪当即用手指拉下眼皮,吐出舌头来。这动作...是小孩子?他右手捏了个诀,褚泓汲面前的两人便瞬间就不见了。
这...看起来师祖才是弱势的那个啊。
两人传送回来了,正是方才出镇子遇见白狐的那处空地。柳樊瑀整理好衣物,将披风脱下来,折好,放到包裹里,寻思着等熏回来了还给她。柳樊瑀又望了望站在面前的誏寒溪,咽了咽口水,拱手弯腰道:“弟子柳樊瑀,拜见掌...师祖。多想师祖,救命之恩。”
这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彰显他为人的礼貌。柳樊瑀偷偷盯着誏寒溪,想看多些这个从小到大他挂念,期待打败的男人,却是一副小孩脾气。誏寒溪硬是憋着笑,仍然是听到了他的笑声,他开口说道:“居然变聪明了,不得了了啊。”
柳樊瑀又道:“弟子有一事不明白。”
誏寒溪道:“说啊。”
柳樊瑀继续:“师祖打不过月伊派的掌门。”
“....”誏寒溪一顿怒火涌至喉间,开声道,“谁说打不过的?只是这身体不行。”
柳樊瑀突然想起,刚才褚泓汲是说这是誏寒溪的分.身来着,说来也...真是随意。
“弟子还不知,如今历练。师祖...为何来此?”柳樊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