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小动作被这群比我高许多的付丧神看得一清二楚,压切长谷部伸手把我脸抬起来,弯腰低头把脸凑近,认认真真看了我一圈,最后下了结论,“没事,只是撞红了一点,下次主公要小心一点。”
离得太近了,他的睫毛我都能清晰看见,细长浓密,呼吸都快要喷在我脸上,眼睛盯在我刚刚捂住的鼻子上,微微抬高我的下巴。
长谷部先生身上很香,而这又是歌仙身上常有的气息,一看就是才和歌仙分开,然后赶过来的。
嘿嘿嘿,是谁有两个香喷喷的爸爸妈妈啊?
哦,原来是我啊。
我弯着眼睛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扑了。”
他准备放下的手在空中顿住,手指动了动,磨蹭了几下,喉结在系得端正的衬衫领口下滚动,“主公,下次也可以扑。”
我其实很不习惯大家称呼我为主公、主人、大将,但也明白这是他们的规矩,所以秉持着各论各的的心态,当然我还是不太好意思直接当着长谷部先生和歌仙的面称呼他们为爸爸妈妈,最多是心里这样念叨一下。
在我和压切长谷部交谈时,三日月宗近也上前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同于以往几次见面的简单着装,这次的他换了一套华丽的藏蓝色狩衣。
浅金色发带镶有两条穗,一上一下坠在眉骨、耳侧,内侧的黑色窄袖便服覆盖住一半皮肤,温润的光泽被这黑金色沾染上,仿佛清晨被薄雾吻过的玉石,染上一层晦意。
鬓角的碎发是被风揉乱的云絮,不经意间垂落额前,衬得整张脸愈发柔和,宽大的袖口盖住我半边身子,他这动作像要把我揽进怀里。
“姬君,下次出来要提前告诉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呢。”
虽然嘴角一如既往含着笑意,但是总觉得此刻的三日月宗近给我的感觉很微妙,一向弯着的眼眸直直看着我,不似以往的朦胧月色,嘴角的笑意此时莫名多了份冷意。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指尖落在我的肩膀上,袖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盖住我的半个胸口,气氛在他这句话落下后冷淡下来,还在他们身后的一期一振、药研藤四郎都没开口,站在后面瞧着把我揽住的三日月宗近。
乱藤四郎和蹲着的龟甲贞宗也不说话了,就只剩下侧头望着我的三日月宗近继续说着话:“不通知就乱跑让大家都很为难不是吗?姬君这样的乖孩子这次可是让我们吓了一大跳,果然还是鹤丸国永把您带坏了啊。”
我:(?°?°?)
果然,三日月先生也生气了。
看看!他都用上敬语了啊!
这样的三日月宗近让我有点不太敢像刚刚忽视乱藤四郎那样忽视他的话。
马上揪住他的袖子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下次我出来会多带一点刀剑的。”
“不对,我下次出来一定会告诉你的!”
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用他的袖子把脸盖住,然后抱住他,“对不起,三日月先生,你别生气了。”
露出一只眼睛,我悄咪咪看他脸,“爷爷,别生气了嘛。”
看他每次说话都喜欢加上“爷爷”这个自称,这下被我拿捏住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嚣张,三日月宗近,等我回去了就和歌仙还有蘑菇头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