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幻想的平头囚犯没有发现,末尾的“升天”两字被重音强调了。
两人避开其他活动的囚犯,走到金属高墙之下人最少的偏僻角落。
平头囚犯再三确认没有其他多余的目光在监视两人后,手直接伸进裆里掏啊掏,掏了半晌拿出一支黄绿色的液体。
他摸在手里晃了晃,“就是这个,只要喝了这东西,我们的异能就能突破这该死的颈环的限制重新回来。”
安禾蹙眉,“这是什么?”
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女神的囚犯急于展现自己。
注意到女神面上的嫌弃,他还贴心地用衣摆来回擦了擦才递过去,大方道:“你可以看看。”
安禾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包住药剂,她摇晃观测着药剂晃荡出的气泡。
很像她从星盗手上得到的那瓶药剂,光看液体颜色以及纯净度简直一模一样。
平头男囚犯尽职尽责解释,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是我从实验室里偷偷顺出来的Ⅴ号强化药剂,是黑洞生物的最新研究成果!”
“噢。”安禾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
见她清楚了,囚犯一只手伸手,“好了把东西还给我吧,我现在只有一瓶,等我下次多拿点也分你一瓶。”
毕竟早晚是自己的女人,大方点没事。
他另一只手摸上裤头,“咱们来干点快乐的事情。”
等了半天,他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底裤了,对面也没有把东西还回来的打算。
在平头囚犯疑惑的目光中,安禾直接把药剂塞进自己的口袋。
他急了,“欸!你干嘛呢!这是我的东西。”
就算是自己喜欢的女神也不能随便拿他的东西啊。
安禾慢条斯理地卷起袖管,活动了一下手腕,“现在是我的了。”
她缓步走向囚犯,什么笑容鄙视统统不见,表情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
平头囚犯被惹急了,在他看来安禾就是一个享受着男囚庇护,失去异能就毫无战斗力柔弱至极的女囚。
之前发生在浴室的新人欢迎仪式信息相对闭塞的他根本不知道。
再喜欢被这样无视挑衅也会恼羞成怒,他决定动手一次,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男人风范,好让安禾在跟了他之后乖乖听话对他言听计从。
“行,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安禾朝他招招手,“来吧,答应让你爽上天的。”
平头男囚犯彻底绷不住叫嚣着握拳冲过,“啊啊——!”
还不不到半分钟,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声响起,“哎呦!我错了!”
他的脸被踩在地上,哀嚎不绝,“女神,不,姑奶奶!你别打脸啊!啊——!”
一句比一句凄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爽了!不爽了!”
“救命啊!狱警……唔……啊——!”
*
到了晚上打完牌回来的太叔岩看着安禾的眼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他惊奇不已。“听说有个傻子被打成猪头,还被脱了裤子套在头上,倒挂在了管理塔旁边最高的那棵树上遛鸟。”
其他看见的囚犯对比之下都笑疯了,集体雄风大振。
太叔岩没直接问是不是安禾干的,他拐了个弯,捂住自己的裤头,“你还扒人裤子呢?那我以后可要小心了。”
安禾懒得理他,不过有些事没做还是需要解释的,“裤子是他自己的脱的,里面那条也是。”
她只是闭着眼睛让对方“爽上天”而已。
假的天上不了,上树也是一样的。
太叔岩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随后脑补了一下安禾做那些事情的表情,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真有你的,那家伙肯定说了什么有病的话。”
所以才会惹恼了这位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的狱友。
安禾:“没有,他给我送了礼物,我还得好好感谢他。”
“是什么?”
太叔岩凑过来。
“你不想管的事。”
听到这个,他躲到一边盖上被子睡觉,“那我还是不听了。”
监狱里发生的事都瞒不过狱警的眼睛。
安禾早就在法索那里挂了名,他没想到这名女囚从紧闭室出来后不仅没有保持低调,还敢惹是生非。
这样人心里素质往往都非常不错,想要从她那找到破绽比较困难。
需要一点外力加持。
监狱长的权力大,行动也是雷厉风行的。
不过一天的时间,安禾就换了个狱友。
新的狱友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安姐!我好饿啊!我快要被饿死了!食堂的东西太少了,我根本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