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寻拼命摇头抵死不动,“小少爷,不会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打你的,柏先生不喜欢懦弱的小孩,如果你想吃糖就要下去。”林阿姨抱起柏寻放下车,朝着他挥手:“进去吧。”
站在不远处等柏寻的孩子开始朝他围过去,林阿姨笑眯眯的说:“你看,同学们多热情。”
钢琴室里,一群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围在一起,吵闹着,有人喊:“把冰块拿来倒他身上,他就变成冰雕了。”
说话的孩子语气稚嫩,有几个小孩去了找冰,路过花园偷拿了保洁员的水桶。
来到休息室里面有老师正在喝咖啡,一个老师问:“你们那里拿的桶?”
一个人回答:“保洁叔叔让我们装点冰。”
老师觉得有些奇怪,“保洁员要冰干嘛?”
几个孩子摇头,“不知道。”
另一个老师说:“要冰就是有用,这群孩子还真乐于助人,冰在最下层,需不需要老师帮你们啊?”
“要,老师冰箱门重,我们打不开。”抱着桶的孩子说。
那个老师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拉出装冰块的抽屉,“有点凉哦,小心冻伤。”
抱桶的孩子笑着对老师说:“谢谢老师,我们会小心的。”
抱着满载而归的冰,几个孩子开心的来到钢琴室里,“冰来了!”
“快倒他身上,我想看他变成冰雕!”
“冰雕!冰雕!冰雕!”
柏寻满脸眼泪,被按在地上,头上许多冰块砸下,他叫出声,声音撕了凄惨。
“哎,他化了。”
“他那那是化了,他是尿了吧哈哈哈!”
“他居然尿了!”
“我妈妈说不能随便尿的。”
钢琴室的门没有上锁,甚至还开了条小缝,几个老师从休息室里出来,站在钢琴室门口停顿了一会离开。
保洁员四处找自己的水桶,问了路过的几位老师,几位老师笑着说没看见。
保洁员摸不知道头脑。
“我……”柏寻的手卸力了,他能感觉燕瞿用里握着他,生怕他再抽回去。
燕瞿在黑暗中听到了柏寻的声音,期待着他说下去,手不自觉的又收紧了些。
柏寻感受到了收紧的感觉,他在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与过去拉扯着,不是人不愿意往前走,而是人被困在了过去。
钢琴室那天的时间过的真漫长,明明是夏日,柏寻却觉得比寒冬来要冰冷刺骨。
他被冻的浑身发抖,指尖居然真的结了冰,他要变成冰雕了吗?
身体里流动的血液是不是,也会结成冰,是不是结成冰之后就不用来上课了?
小小的身躯蜷缩在玻璃房的钢琴室里,玻璃顶上的光打在他身上,却获取不到一丝温暖。
柏荣年不满意他的笨脑子,徐清舒就是一个旁观者,她只选择明哲保身,帮不了任何人。
林阿姨只是一个打工的,做不了什么。
老师也是打工的,保洁员也是打工的,变成冰雕的活动结束了,下课的时间越来越近。
柏寻只觉得他看会变成火人而不是冰雕。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保洁员推开了门,才找到自己丢失的水桶,和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
这件事惊动了很多人,柏寻被紧急送进医院,这个时候林阿姨正在和男朋友约会,打电话来的是柏荣年的助理。
等她到医院,病房里站满了人,医生正在详细给昏过去的柏寻检查。
柏荣年的脸色很不好呵斥了林阿姨扣了她几个月工资。
在柏家的金钱促使下,柏寻好的很快,可柏荣年却要他在半好不好时出院,去上课。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要玩变冰雕的活动的人越来越多,柏寻身上的伤不在被隐藏着,而是全部都呈现在脸上。
柏荣年每次看到伤痕累累的柏寻,都会愤怒的骂他是个没用的,是个废物诸如此类的话。
他周围“保护”他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柏荣年还给他配了保镖,可柏寻身上受的伤却越来越多。
燕瞿紧握柏寻的手腕,感受到人再颤抖。
“我……我失禁了,帮我燕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