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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小说网 > 摄政王他谋权夺妻 > 第30章 贿赂

第30章 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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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满月酒从午膳起,吃喝玩乐到天黑都还没散。

顾初禾目光扫过,来往宾客的心思皆不在歌舞之上,亦不在美味佳肴上,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低品官员游走于各个权贵席间敬酒,只将这宴席当作向上攀爬的阶梯,满脸谄媚。

官场上的人情来往向来如此,在这里,官职成了筹码权力沦为商品,消息互通有无,利益相互交织。

正出神时,国丈佟訢阳举着酒杯朝陆砚舟的坐次而来,光从外貌上看,此人面目祥和,温润有礼,全然不像他那被骄纵坏的儿子般跋扈嚣张。

“前几日在跃金楼,犬子年幼无知,言语冲撞了景义候,还请侯爷宽宏大量,莫要与那蠢货计较。”,佟訢阳一手举杯,一手热络地拍了拍陆砚舟的肩膀,“老夫特来代子赔罪,先饮为敬。”

陆砚舟隐去眼中的那丝厌恶与不耐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言语谦逊:“国丈何出此言,令郎性情率直正合我的脾性,本想着今日与他畅饮几杯,为何不见身影?”

“两日前,内子回娘家探亲,小儿便也随母同行。”

“令郎孝顺甚极,本侯自愧不如啊。”

陆砚舟与佟却尘的年龄只差两三岁,可言语间却以长辈自居,他倒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这场宴席男女不分桌,连卿长公主那边也是受奉承不断,她不胜酒力,推说要去更衣。

瑞国公夫人在后宅备了间宽敞的客房供公主休息,还命人将屋里熏了香,虽不及宫中华贵,却也没慢待了她。

天已黑透,国公府四处点了灯,虽坐在厅内,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寒凉。

陆砚舟转身瞧见顾初禾打了个冷颤,便道:“去车上添件衣裳,顺带将我的披风拿来。”

“是。””

“侯爷,还是我去吧。”,说着,白忱站起身,却被陆砚舟一把拉住。

白忱好歹有官职在身,受邀随陆砚舟来国公府赴宴,动辄为陆砚舟忙东忙西,饭不好好吃,酒也不好好喝,外人说得好听些他是陆砚舟的心腹,说难听些就是狗腿子。

陆砚舟不愿让人轻视了白忱,将他按了下来,“你安生坐着便是。”

白忱自打知道了顾初禾是女子,又得知她的身份后,总忍不住想多照应她几分,怕她被有心人盯上,沾上是非。

他从未与女子亲近过,席间用餐时总是回想起她躲在屏风后的白皙臂膀。

他因心生色念坐立不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像是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顾初禾也隐隐有所察觉,她朝着陆砚舟行了一礼,便去马车上取衣裳了。

在车里,她给自己添了件单衣,满脑子都在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混进后宅,为郁春琅打探她母亲的下落。

天赐良机,让她进了瑞国公府,又好不容易有了单独行动的时间,她心想今夜府中宴客,家仆几乎都在前厅做事,想来后宅应当宽松些。

若真被人质问,便说自己初次来国公府,夜黑眼花走岔了路,不知怎的就到了后院。

说干就干,她将陆砚舟的披风抱在怀里,刻意避开人群,独自往一小道走去,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便是通往后宅的路了。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这国公府七弯八绕的,路路通,却又路路曲折,她在同一位置绕了三圈都没走得出去,真就迷路了…

恰在这时,她闻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侧身躲在了假山后头,幸好天色昏暗,未被人发觉。

那脚步声是国公府的两名侍女并肩而行,穿梭于抄手游廊下。

顾初禾屏息噤声,似乎听见这两名侍女正在议论陆砚舟些什么…

“下月初便是景义候的生辰了,听闻陛下有意赐婚长公主殿下与他,原本他的母亲便是陛下乳娘,如今又有功名爵位在身,甚得君心。若再迎娶长公主,更是无上风光了,这京城里怕是再没人能越过他去。”

“青梅竹马,自小便一同长大,情谊自然不比旁人。据说长公主及笄那年,景义候从万寿山的山顶运回一块天石,请能工巧匠照着长公主的模样雕刻了一尊石像,如今就在侯府的东院里藏着,怕是夜半无人时,侯爷也如痴儿般望着那石像睹物思人呢…”

“正是呢,先前边关战乱,朝中有大臣谏言将长公主送去和亲,也是景义候以一己之力对抗,亲率军五万,攻破敌军后防,这才保住了长公主在京的荣华尊贵。想来,这二人早已互通心意,只等陛下御旨赐婚呢。”

两名侍女边走边聊,声音虽轻,传进顾初禾耳朵里时却振聋发聩。

不知怎的,她心中一阵失落翻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连站着都有些不稳。

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陆砚舟真的钟情长公主殿下?

那他先前在马球会上对长公主的疏离,以及那段君臣之论,莫非只是有情人拌嘴后的倔强与故作潇洒?

她一时失了神,待人走远了都不曾从假山后出来,直到肩头被人轻轻一拍,她才惊恐转身望去。

原来是白忱…

“取件披风怎么这么久,前厅在南边,你跑后院来做什么?”,白忱见她迟迟不归,便开始胡思乱想,还以为她身份暴露,被人抓去审问了,于是找了借口离了宴席,出来寻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白大哥…”,顾初禾欲言又止,她本想问问白忱,陆砚舟是否对连卿公主有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顾初禾诧异,似乎她的心思总是很轻易就能被他拆穿,她自嘲一笑,坦言道:“什么都瞒不过白大哥,是,我是在找人,找一位左脸下方被火烧伤的妇人。”

“此人于你而言很要紧吗?”,白忱没有呵斥她行事冲动,竟敢在别人府上搜人,反倒语气和缓,还透出隐隐担忧。

“是,很要紧。”

“你先回前厅去,我帮你找。”,白忱蹙了蹙眉心,见她迟疑,又道:“我轻功好,不动声色便能将这国公府的各院探查个干净,你这双腿还是留着保命用吧,快去。”

“多谢白大哥。”,顾初禾觉得他言之有理,亦不再推辞。

白忱怕她又走错,还细心地帮她指了路,“沿着这条道往前走,尽头处左拐便是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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