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敏锡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姜寅正的皮鞋上,姜寅正暴怒,上前怒踹一脚在车敏锡的胸口上。
恍惚间,车敏锡看到姜寅正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他们从火堆里捡出一块烧红的石头,放在他的下身与上身连接之处…
钻心的疼痛传来,车敏锡涕泗横流,眼中似乎有血泪淌出。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一片歇息在这儿的鸟儿,镜头之外的一些工作人员不禁转过头去不愿面对这凄惨的一幕。
金瑞真双眼发亮,“卡,这条拍得很好,准备下一条。”
金瑞真一说卡,就有工作人员上前给宋启贤盖上衣服。
此时的宋启贤眉头上方全是汗水,鬓角都湿透了,双眼失神地看着天空。衣服破烂地露出了少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身躯,胸前微微起伏,代表这人还活着。
他像是真的被折磨了一回,最激烈的时候,他脸颊苍白,脖颈上的青筋快要爆开,咬着牙像是受到了这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金瑞真来到他身边,宋启贤奄奄一息地问:“这条可以吗?”
金瑞真很兴奋,因他发觉宋启贤这是真正入戏了。他立马组织拍下一幕的戏。
车敏锡被折磨了两个钟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姜寅正害怕了,又知道这块山林平时基本没有人来,一咬牙打算把他推到山下去。
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车敏锡在滚下山坡时卡在了树丫之间,他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每一处的疼痛都让他倍受折磨,他的伤太重,在这荒郊野岭的地界,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他很快就会死去。
孤儿院的家人一直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车敏锡一狠心,把一根尖木头直接刺进了大腿里。
不断流出的鲜血刺激了他的神志,车敏锡靠着这股劲儿爬到了缓坡上。
血快流尽了,车敏锡的嘴唇已经干裂地呼不出救,摸到裤袋里唯一留下的打火机,他做出了一个举动。
这晚的戏拍完,宋启贤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血液明明只是道具而已,可他偏偏觉得那血是从他的身体里流出的,这让他感觉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
金瑞真亲自开车送他回公司宿舍,见他蔫蔫的没有精神,安慰他今天做得很好,按这样的进度,他的戏份最迟后天就能杀青。
宋启贤勉强笑了笑作回应,回到宿舍以后草草地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仿佛还是车敏锡,又回到了那片山林中,熊熊的火焰吞没了他整个人。
宋启贤从噩梦中醒来,那火焰是如此真实,疼痛也是。一看手机,才三点。
他起身去厕所冲洗自己的脸,见到镜子中的自己像鬼魅一般,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眼神无光,仔细看,眼底暗红色的血丝像蛆虫一般。
第二天,宋启贤依旧到了拍摄现场,与昨天相比,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状态不太好,人也狼狈了几分。
金瑞真当机立断,拍车敏锡回孤儿院的一幕戏。
剧组提前租借了一处破烂的孤儿院,一下车,宋启贤就仿佛看到了车敏锡在此处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么快乐。
一开拍,宋启贤就进入到了状态里,他是那么盼望回家的一个人,可以说,孤儿院的家人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
然而,他失望了,院里没有熟悉的吵闹声。他去了宿舍,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院长妈妈的办公室,还是没有人。
偌大的孤儿院里,连只小猫的声音也没有。
车敏锡的脸色由红转白,突然,他看到了院长办公室里桌上放着的文件。
上面写着根据上级部门的安排,太阳孤儿院的所有孩子将被转移到与国外合办的孤儿院中。投资人,赫然是姜寅正的爸爸所开的公司。
车敏锡的拿着文件的手止不住地颤动,最后,他浑身开始发抖,两行泪落下,他抬头,无尽的悔恨出现在他的眼中。
一场戏结束,片场所有的人都为宋启贤鼓起了掌。这一段他的演技实在太好,简直不像一个初次接触演戏的年轻演员。
但随即,金瑞真发现宋启贤全身还在颤抖。心知他这是还没出戏,金瑞真一巴掌打了过去。
宋启贤回了神,看到了眼中有些担心的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