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城市灯火逐渐归于静默。南野秀一所驾驶的车平稳驶入熟悉的高层公寓地下停车场,昏黄的壁灯沿着地面铺成一条温柔的归家路径,像是专为这对恋人点亮的祝福灯光。
车一停下,副驾驶座的星野樱便早已安静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她的侧脸微微贴在车窗上,金色长发垂在颈侧,眉眼沉静柔软,睫毛纤长得像栖息在梦中的蝶翼。白色外套轻覆在身,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睡梦中依然沉浸在舞台的光芒之中。
南野秀一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解开安全带,绕到另一侧,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弯腰——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她没有醒,反而下意识地将脸埋进他怀里,鼻尖贴着他的脖颈蹭了蹭。
“……秀一。”
他低头一笑,唇贴在她发顶,声音低而宠溺。
“是我。”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一直抱着她没有放下,像捧着世界上最宝贵的星辰。灯光柔柔照在两人身上,把这幅画面定格成一首无声情诗。
进入公寓后,南野秀一一边单手关门,一边将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为她盖好毯子,然后走进厨房,取出他提前准备的甜点。
那是一份她最喜欢的香草小奶糕,上头点缀着晶莹草莓与薄荷叶,旁边还摆着手工红茶酱与栗子慕斯。
刚准备摆上餐盘,身后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呢喃:
“……我闻到了。”
南野秀一转身,看到她半睁着眼,从沙发上坐起,抱着毯子一脸期待地望着厨房方向。
“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回家准备的甜点香气这么嚣张,根本睡不下。”她打了个哈欠,一边穿着拖鞋走向他,“快让我吃。”
“先换睡衣。”
“不行,我要边吃边换。”
“你就这么急着吃我做的?”
“谁叫你是甜点界第一名的狐狸老公。”
“……真会说话。”他将甜点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牛奶。
她坐下第一口就咬了大半块,幸福地眯起眼。
“嗯……今天跳了这么久,嘴巴里终于有幸福的味道了。”
“那我是不是该再加一勺?”他笑问。
“你再加糖我就亲你一口。”
“我不加糖,你也会亲我。”他轻哼一声,走过去,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今天表现得很好。”
“嗯,我知道。”她毫不害羞地点头,“你看到我跳的星环了吗?那可是我第一次在正式演出时跳出完整多层环。”
“我看到你整个人都在发光。”他语气轻柔,却每一字都含着认真,“我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觉得……你几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我当然属于。”她笑着看向他,“属于我的舞台,也属于你。”
他一瞬间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眼里的光,久久未移开。
吃完甜点后,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樱已经换上了她常穿的那件奶白色柔软家居长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靠在他怀里翻阅着今天观众拍摄上传的舞台录像。
“你看这里这里,”她指着屏幕上某个画面,“这一瞬间棱镜的星环刚好转出了完整的八芒星图案,那是我特别控制情绪才做到的。”
“你甚至连投影花纹都在控制?”南野秀一望她一眼,“你是天才吗?”
“我是你的老婆。”她仰头,笑眯眯地望着他,“天才这东西,我愿意只在你面前承认。”
“那我是不是要立刻申请‘专属光环保护权’?”
“你已经拥有了。”
他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忽然心头一软,低声说:
“小樱。”
“嗯?”
“谢谢你回来。”
她微愣了一下,然后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将自己埋进他怀里,任由心跳与心跳贴合,彼此温度交换。
他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我总有一刻,会害怕你飞太远。”
“你不必担心。”她轻轻开口,眼眶有些湿润,“无论我飞多远,我都知道……你在等我回家。”
“所以我会回来的,永远。”
“……我爱你,秀一。”
他用力地抱住她,像抱住整片星光。
窗外月色如练,屋内灯光温暖。
她是舞台上的光。
而他,是她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