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了。”父亲拍拍诺亚莱爾,摸着诺亚莱爾那头金发,父亲总是如此,鲜少以言语表达,“父亲就只摸我不摸小爱了么?这样小爱可是会吃醋的。”永远是哥哥最懂弟弟,诺亚爱爾吃醋,却从不明言,就是诺亚爱爾那胆小的性子才让他出处吃亏。
这下诺亚爱爾可终于得偿所愿了,摸完诺亚爱爾,还有更正经的事要办,诺亚莱爾父亲掏出诺亚莱爾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一次的本子,若应对敌人,拿武器反抗便是,对着这本满是母亲找的相亲对象的本子,诺亚莱爾竟从未想出有何应对方法,最直接应该是把本子烧了当它从未存在于世,可一本本子被烧,还有千千万万本,更何况为了防止诺亚莱爾把本子偷偷藏起来或把它销毁,父母双亲可是做足了准备,“你打开来看看,这些都是你母亲选的,有了中意的的话,我和洁茜琪安排见面,如果觉得合适,便早早地安排你俩的婚事,趁早把妻子娶了,钱不是问题。”还特意强调是母亲选的,这是故意要厘清自己。
安德鲁兹听见诺亚莱爾被逼婚就是一万个不乐意兼不可以,“诺亚莱爾还没准备好,也别太催他催的紧了吧?”这事原本算是诺亚莱爾的家事,安德鲁兹一个外人,又没摸清诺亚莱爾家中情况,在这事上查收恐怕是大为不妥,偏偏恰巧诺亚莱爾正为这事烦恼,想着有没有人帮自己说说话,安德鲁兹还真帮自己说了,“对啊对啊,我都没要娶亲的意思。”安德鲁兹给诺亚莱爾做了球。诺亚莱爾顺着台阶下,“更何况娶了亲,生了孩子,诺亚莱爾便不能隔三差五地往外跑个几天不回家了呢。”诺亚莱爾没生养过,可也知道伺候妻子,还要帮忙带孩子对于热爱自由的自己而言是对自己自由的褫夺,安德鲁兹又为诺亚莱爾发话。
看着家里父母对自己娶亲的事儿也是操碎了心,闲下来就东奔西走,登门造访去找姑娘,大多的诺亚莱爾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说这个胖,那个丑,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总之诺亚莱爾到现在为止就从来没被安排过去相亲,不过诺亚莱爾对异性没什么感觉,可能是从小到大就只与母亲这一异性接触过的缘故,诺亚莱爾只觉得女性又吵又势利,还见一个爱一个,完全不忠,总之对女性就没啥好印象,连日常交际都不想,更何况是谈婚论嫁此等一辈子的事。
“娶不到老婆就扔你去跟个男的生孩子去。”这句话洁茜琪在诺亚莱爾十五岁时每逢相亲日后便常挂在嘴边,直到后来,诺亚莱爾懂得见招拆招,就不怕洁茜琪拿这句话来唬自己,“我又不能生孩子。”诺亚莱爾摸摸小腹,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怀孕,就算被个男的硬上了也不会搞出人命,“您难道本事还大得能给我灌能让男人揣崽的药?”的确,洁茜琪没那么大本事,这世上也没有能让男人怀孕的药,“好一张小嘴巴,说说说得我都快气死了!”转过头,洁茜琪又和颜悦色地对安德鲁兹说道,“哎呀,我家儿子就是这样的,说一句顶十句,让我这个做娘的很难搞呢。”安德鲁兹看了看诺亚莱爾,诺亚莱爾以目光胁迫安德鲁兹不许在自己母亲面前诋毁自己,把自己说成胡作非为的不孝子,“这样性子的孩子我很是喜欢,挺有性格的。”现在洁茜琪喜欢安德鲁兹喜欢的很,无论安德鲁兹说些啥洁茜琪都点得跟个点头娃娃似的。
“你打算在这住个几天不?”洁茜琪见天色已晚,唯恐安德鲁兹坐一会儿就要走,“外面都黑了,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的吧?要不然在我们这短暂住下?”行里字间都在有意挽留安德鲁兹,诺亚莱爾在这儿,安德鲁兹是不打算走的了,“真的,可以吗?”安德鲁兹可不会就这样直接答应,“如果麻烦您家的话就不必了。”洁茜琪拉着安德鲁兹说道,“哎哟,怎会怎会,你跟诺亚莱爾睡一块去,反正他房里那张床两个人够睡的了。”诺亚莱爾一听见安德鲁兹要跟自己睡,板起脸,“他就睡我房间好了,不必跟我睡一块免得我扰得安德鲁兹睡得不安稳。”诺亚莱爾千不愿万不愿就是不愿跟安德鲁兹睡一块儿,表面主动说要睡外边,实则就是逃避跟安德鲁兹同床共眠,“你之前几个月都跟我睡一块,你睡觉老实,不踢人的,我是客,又怎好意思把主人赶出房,让主人睡外边呢?”诺亚莱爾睡觉不踢人是没错,可诺亚莱爾不踢不等于安德鲁兹不踢人,诺亚莱爾继续推辞,“你睡房嘛,我几月未回家,小爱肯定想死我这个哥哥,我们有许多事要说,今晚我睡小爱房里就行了。”诺亚莱爾这微弱的挣扎在安德鲁兹眼里根本不够看,安德鲁兹嘴唇微启,刚想说些什么话出来,“你大可以跟小爱说完以后再回去睡啊,人家安德鲁兹看样子很想跟你睡呢。”诺亚莱爾之前还觉得家里没规定要几点睡实在不要太高兴,现在反而深受其害,“安德鲁兹会踢人耶……”只在洁茜琪耳边说,算是给足了安德鲁兹面子,安德鲁兹从小养在城堡里,娇生惯养,除了孩子时期跟父皇母后睡过,在长得稍大些就自己睡大床,从未跟人同床共枕,一跟人同床共眠就想把他踢下去,诺亚莱爾便深受其害。
“要不这样,你睡地上他睡床好不好?”总之就是要将诺亚莱爾和安德鲁兹绑在一起就对了,诺亚莱爾身子硬朗,睡在地上一整晚都不会出事儿的,不过只要跟安德鲁兹在一起,诺亚莱爾是死也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