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郁朝云玩够了吗?”
顾鸢脸色一冷,轻轻抽了这人一巴掌。
虽说是巴掌,可美人并未用上任何力道,圆润的指甲轻飘飘地从穆弘脸上划过,无论怎样都只是在调情。
于是穆弘又说:“到时如果他很生气,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顾鸢很稀奇,“郁朝云确实会很生气。不过,还轮不上你来帮我收拾场面。”
说到这里,顾鸢似觉着很可笑,眼睫垂下时薄薄的阴影落在面上,显得格外薄情。
穆弘定定看了会儿后,探身凑了过去。
顾鸢眼珠微转,这人便听话地止住动作,低头询问:“不可以?”
“不可以,”美人嘴角带笑,“好歹也得学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吧?还说郁朝云无趣...他都比你要会说话些。”
“郁朝云?”穆弘说,“他与我终究是不同。他很有意思吗?你不应当很快就玩腻了他?”
“不怎么好听,继续说。”顾鸢冷淡道。
“你甚至可以试图毁掉我,”穆弘紧抓着沙发背边,将顾鸢虚虚圈在自己怀中,“这不比现在的游戏还要有趣许多?”
彻底毁掉某个人。
这主意听上去极残酷;且正因这几分无人味儿的冷血,对比那些还尚留有余地的无趣游戏,额外多了些乐趣。
“哪有你这么哄人?”顾鸢没好气说,“但听起来还算有意思...告诉我,那时候你会反抗吗?”
“会。这正是乐趣所在,不是吗?”
两双极通透冷淡,却并不很肖似的眼眸对视着;穆弘俯身而下,轻轻贴着那两片冷且艳的唇。
顾鸢的体温依旧很低,如冷玉般不带任何温情;穆弘却在心里满足地叹息一声。
他伸手抱住对方,不求将顾鸢的片片血肉揉碎在怀中;只想如果自我被对方毫无怜悯地碾碎;也算是一场能让双方都很享受的游戏。
“想被我毁掉?”
顾鸢仰起头,错开男人不知餍足的索吻。
“不行,你是个坏东西,”他伸手搂住穆弘的肩膀,“我不会这样奖励你。”
没关系,成熟的小三会自己索要奖励。
男人手掌贴着对方柔韧纤细的腰肢,不动声色地往上摸索——被一把扯住了头发。
“色胆包天。”顾鸢啐了一句,“松手,不可以。”
他对穆弘的定位一直是不听话的坏东西,自然要额外训练如何听懂主人的指令。
穆弘不舍地来回摩挲那片细腻肌肤,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乖乖坐直。
遵从顾鸢的游戏规则;被训斥、拒绝,当做劣质品来看待。他对此适应良好,甚至还有心情笑着说:“你也会这么对待其他人吗?”
顾鸢猜到这人又有什么怪话要说,于是示意继续。
“郁朝云不可能更爱你了。”穆弘说,“但我还有沉溺的余地。顾鸢,别管他,来找我吧。”
面对着小三不要脸的花言巧语,顾鸢深深叹了口气。
“你真该庆幸郁朝云今天不在。”他说,“不然高低打断你几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