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吃醋,却偏要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她越想越气,却又挣不开他铁钳般的怀抱,只能闷闷地将脸埋进他胸口,无声地控诉着这份霸道又甜蜜的暴行。
“那只狐妖烦死人了,你们抓到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诺多拉将脸深埋进凯厄斯胸前,声音闷闷的,指尖不高兴地揪着他衬衣上已经脆弱不堪的纽扣,“他没有特殊能力,战斗力更不值一提,但他魅惑人心的本事的确有一手,在狐妖族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狼人能被他说服,倒也不奇怪。”
凯厄斯的手臂一僵,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动的睫毛,“他对你有做什么吗?!” 血红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潮,像是暴风雨前低空盘旋的乌云。
诺多拉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追求我,凭他也配?” 对于不喜欢的缠人对象,她可没什么好语气,不自觉话中带刺。
“不管他换多少张帅气的脸,在我眼里都不过是堆臭皮囊。我对他根本不感兴趣,明确拒绝了好几次,却像只甩不掉的苍蝇,真的烦死我了!”
凯厄斯眼中燃起一丝复杂的怒火,他既为那狐妖的觊觎而怒火中烧,又因诺多拉的厌恶而暗自庆幸。
正当他想开口时,却听她继续说道:“后面实在太烦了,我直接用能力命令他永远不准来找我,不准出现在我身边,这才消停了些。”
诺多拉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没想到他现在还不死心,竟然跟罗马尼亚合作,真是该死。”
“是的,他该死。” 凯厄斯温柔地说着可怕的话,指尖轻轻抚过她美丽的秀发, “我会杀了他。你要有兴趣,可以活捉回来任凭你处置。”
语气里暗藏着危险的温柔,巴不得为心爱的人碾碎所有烦人的蝼蚁。
诺多拉沉默了一瞬,脑海中闪过沃尔图里地牢里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刑罚。
沃尔图里不少人都对虐杀敌人有很大的兴致,可惜自己实在没有发展这项兴趣爱好的意愿。
“嗯…… 交给你处置就好了,我不想见他。” 她摇摇头,声音轻柔,却在凯厄斯听来,如同最动人的乐章。
凯厄斯心情瞬间明朗,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 “当然,不要见他。他怎么能碍你的眼?” 他的鼻尖顺着她的眉骨滑到唇角,轻声呢喃,“能配得上你的永远只有我,诺多拉。”
诺多拉笑起来,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缠绕着他耳后柔软的金色发丝。
她仰起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哦?那你要怎么证明呢,吸血鬼大人?”
凯厄斯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一个瞬间把她扑到在柔软弹性的沙发上。
诺多拉后背倒在了天鹅绒沙发上,柔软的材质便将她轻轻托住,仿佛坠入云端。凯厄斯修长的身影随之覆下,像夜幕降临般自然又强势,将她完全圈在身下。
他动作迅疾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骨节分明的手提前护住她的后脑,生怕沙发的棱角磕碰到她。
棕色的秀发如绸缎般在沙发上散开,发梢扫过凯厄斯的手腕,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诺多拉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得轻呼一声,声音带着少女的娇嗔,尾音袅袅,如同春日里的黄莺啼鸣,在凯厄斯耳畔轻轻挠动。
凯厄斯俯身时,高大的身影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形成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而又急促。
诺多拉能清晰地看到他红色眼眸中翻涌的炽热与占有欲,那目光像火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如同被晚霞浸染的云朵,慌乱中想要别过脸去,却被凯厄斯用指尖轻轻扳过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别动。” 凯厄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我会用无尽的时间,慢慢证明给你看。”
“直到你再也无法想象,除了我之外,还能属于谁。”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触感柔软又细腻,如同触碰着最珍贵的宝物。
诺多拉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她能感觉到凯厄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炽热和冰冷,此刻却异常的和谐,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悄然蔓延。
凯厄斯俯身而下,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在她耳畔留下细碎的吻,像是羽毛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
诺多拉不由自主地轻颤,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凯厄斯的衣襟,指尖陷入布料之中,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交织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静谧中回荡。
细密的吻纷纷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直到慢慢挪动到那心仪已久的美丽唇瓣。
这次的吻不再是暴风骤雨般的掠夺,而是像春日融雪,温柔得令人心碎。
他的唇瓣辗转厮磨,像是在描摹一幅最珍贵的画卷。
诺多拉恍惚间想起初次接吻时,他笨拙得像头幼兽,撞得她鼻尖发疼,舌头也差点被他搅断!吻技简直烂的出奇
而如今的他简直进步神速,精准地找到她的呼吸节奏,用舌尖卷起她的叹息,让她的双腿在顷刻间化作春水。
她在心底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如果被同族的雌性狐妖知道,堂堂魅惑人心而生的狐妖会被区区一个吻搅得神魂颠倒,怕是要笑掉大牙!
可当凯厄斯的手掌隔着绸缎摩挲她的腰际,当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所有的理智都化作了云烟。
她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衬衣,任由他将自己压在柔软的沙发上,金色与棕色的发丝在烛光中纠缠成命运的结。
“凯厄斯……” 她的呼唤被吻碎在唇齿间,化作一声细碎的呜咽。
他微微退后半寸,血红的眼眸里盛着星河般的璀璨,拇指轻轻碾过她红肿的唇瓣,“怎么了?”
诺多拉的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揪住他的衣领,巧克力色温暖的眼眸里漾着水光,“你去征战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凯厄斯心上,“我在沃尔图里等你。”
凯厄斯浑身一震,指尖在她腰间骤然收紧。
狂喜如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上来,他低头在她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到眼睑,从鼻尖到唇角,像是要将这句承诺刻进她每一寸肌肤,“我一定会凯旋回来,诺多拉。为了你,我会踏碎所有阻碍,让鲜血为我铺就归来的路。”
话音刚落,他再次吻住她的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沉。
她沉沦在这温柔的漩涡里,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我属于你。” 凯厄斯的低语混着呼吸落在她锁骨,惊起一片战栗。
他是她的劫,也是她的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愿意拥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