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繁儿从未想过继承家产。即使哥哥出嫁,繁儿也不会继承。”沈苏繁只得以此劝诫苏涵。
苏涵握住沈苏繁的手,满脸慈爱,说:“繁儿,如今柒儿尚未继承家产,苏柳氏就借着苏家的势力在外为非作歹。倘若柒儿成了家主,也不过是苏柳氏的傀儡。保不齐会对你下手,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必须断了苏柳氏的念头。”
“婚事是哥哥的婚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一口一个家主?既是哥哥的婚事,难道不应该问哥哥的意愿吗?”
沈苏繁知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没有人对哥哥尽到过父母的职责,又何来资格替哥哥做主?
“繁儿还小,不知道为父的苦心,日后便可明白。”苏涵不会因为沈苏繁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
沈苏繁从苏涵的手中抽离了自己的手,说:“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一样学不到最好,母亲就会打骂哥哥,父亲明明都知道啊,为什么不阻拦?当初未曾关照过哥哥,如今更不应该插手哥哥的事,无论以何种理由。”
“苏柳氏自会教导他,奈何柒儿不成大器,软弱无能,混迹青楼,结交宵小之辈,实乃败坏家风,万不能主持大局。”
苏涵仍在困惑,苏柒到底给沈苏繁喂了什么迷魂药,沈苏繁不惜惹恼自己也要为他说话?
沈苏繁不懂,为什么话里话间都在指责哥哥,哥哥的不好又全然推锅给母亲的教导。
“可是哥哥也是父亲的骨肉!一次也好,父亲有过一次好好看看哥哥吗?”如果好好看过哥哥,就绝不会说出这般话,哥哥从始至终都不是软弱无能之辈,哥哥远比任何人想象中的坚定强大。
“......”
苏涵一时不知如何安抚沈苏繁的情绪,解厄之变同苏柳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心可诛。苏涵自然明白苏柒的无辜,也知道他身上流着自己一半的血,可他是仇人的孩子,怎么可能爱他呢?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沈苏繁心凉了半截,没有作揖便走出了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