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世荣一开始就给秦沐定的目标,文峰县令的儿子。
何掌柜听秦沐说道文峰县令,一联合起来,他就有了印象,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去年六月秦家有一批丝织品没销出去,到处找人接手,还夸下海口跟文峰县令是亲家,后来到九月才知道,秦世荣早就准备要送个女儿给县令儿子做妾,被那边拒了,转手又把女儿送进了做丝绸的苏府里边,这才把那批丝织品销出去。”
何掌柜说道这里,可惜道:
“那苏府的小儿子腿脚不行,苏府那边给了不少聘礼,虽说是正妻,怕是在那边日子不好过。”
秦沐从鼻子哼了一声,讽刺道:
“苏家好歹是丝绸世家,家风比秦家不知道好上多少,怎么也比在秦家好过些吧。”
何掌柜做人圆滑,秦沐也姓秦,没弄懂她的态度之前,不怎么敢说秦家的闲话。
现在一听秦沐是这个态度,立马认同道:
“哎,谁说不是呢,那秦府把儿子当金饽饽,把女儿当成猪猡,养大了就拿出去卖个好价钱,我之前还听一个老主顾说,秦家嫁到丰台县的女儿,闹着不想回娘家呢!”
秦沐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秦世荣已经放弃了她,这倒是正合她意。
反正她也从没想过要靠秦家什么,对于别的姑娘来说,失去家族庇佑跟天塌了没什么区别,对于她来说刚刚好,她师傅可是天山派的掌门,现在又有元羽的玉元宫撑着,去他的秦家!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秦沐那担忧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何掌柜本想问她与秦家的关系,看她说道秦家就一副恶心的表情,立马歇了心思,改说起来秦家的一些闲话。
谢依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清楚她是天山派的门人,又是墨坊的话事人。
不过她也不会去探究那些,在徽州这里,一个小小的秦府对玉元宫算不上什么威胁。
秦沐给他们出了墨锭的主意,何掌柜也不敢再看轻她,三人在房里又聊了些笔墨的事情。
玉元宫早就有想法把在徽州的纸坊扩大,之前的规模刚好够他们自己用,和几个店铺的市场需求,但看各地方的私塾越开越多,现在存货已经有些紧张。
刚好何掌柜也是纸坊的管事之一,现在提起来这件事情。
玉元宫的竹纸原材料都是靠买的,所以成本有些偏高,但好歹方便自家用,还能销出去一批,不会亏本,也没什么赚头。
秦沐一拍巴掌,双手止不住比划着告诉他们:
“我们天山派有竹林啊!而且是很适合做竹纸的毛竹!”
秦沐跟元羽一起了解过,天山派的竹林好大一片山呢,里面看管的一家人,平常除了维护竹子生长虫害以外,还打竹椅、竹桌、竹榻等家具,因此天山派并不付他们工钱,属于是双方共赢的模式。
更早之前天山派也自己做竹制品,什么竹席、竹筐、竹笔筒、竹臂搁等,后来也全部荒废了。
之前知道墨锭的市场情况后,秦沐也不是没打过纸张的主意,但那是她既不熟悉纸坊,手头又没钱支撑她去做这事。
若是玉元宫有这个想法,牵头做这件事情,天山派又能多一个进项。
反正天山派离徽州也不远,运输方面也不用太操心。
玉元宫出资金建工坊,材料和人工方面由天山派出,利润看情况,他们得到稳定的原材料,秦沐得到稳定的销售渠道,还能平摊风险,简直完美。
秦沐把这事情一说,两人就懂其中的利弊在哪里,纷纷觉得可行。
但他们说了不作数,这种大决策需要元霜乔和几位长老做决定,只能等元羽回来之后,再提这件事。
“而且天山派不止有纸坊,以前还有药坊,只是早就没有再运作。”
玉元宫在江湖上是以用毒立足,毒和药本就是同源,天山派那么多山头,里面的药草不计其数,若是跟玉元宫能搭上,也算得上物尽其用。
谢依两人对药坊的兴趣不大,玉元宫也有山头,而且很多药草都靠种植,大多数都已经饱和,天山派的药坊算不上什么有利的存在。
跟秦沐这样一解释,秦沐当然懂了其中缘由。
不过并不影响秦沐的想法,玉元宫能种植的那些,都是些常见的药草,还有很多靠年份生长的珍贵药材,是玉元宫这边没有的,那些才是能卖出高价的珍宝。
自己两年前不也是为了那个灵芝,才爬到悬崖上面下不来。
既然自己这样的外行人都能找到,她们玉元宫岂不是更厉害。
之前谢依几人还和珠珠一起,就那么一下午时间,上山里找了两株人参。
秦沐心里打着算盘,可以让玉元宫出人,天山派出山头,到时候再分成,又是一项收入。
这两人都做不了主,秦沐还是没继续再说下去,准备等元羽回来之后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