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后，卡萨的骑士来做笔录。

院长夫人在旁边垂泪不止。

为首的骑士对负责记录的人员道：“现场有很多挣扎的痕迹，可以看出受害者的求生欲很强，结合室内的刀痕以及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嫌犯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

院长夫人泣不成声：“钱小花十几岁就在我这里工作了，跟我亲生女儿一样，如今竟然遭遇这种事……”

骑士叹气道：“小镇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深感抱歉。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说到这里，他看向姚哲凯，厉声道：“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姚先生！”

院长夫人惊道：“骑士先生！这孩子是钱小花一手带大的，他不可能会做出危害钱小花的事……”

骑士严肃道：“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作为现场目击证人，我们有理由带他走。院长夫人，他已经离开孤儿院，如今深夜来访，我们有足够理由怀疑他……”

院长夫人道：“他可是报案人！”

骑士道：“贼喊捉贼，这种事并不少见。嫌犯通常认为这样可以洗刷嫌疑，从而误导破案方向。”顿了顿，又道：“当然，现在一切只是推论，我们不会妄下定论。受害者对姚先生有养育之恩，想必他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必会配合我们查清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的。你说是吗，姚先生？”

姚哲凯道：“我配合调查。”

就这样，初到卡萨的姚哲凯锒铛入狱。

卡萨的监狱还保留着慕武时期的建筑风格，虽然挂着新招牌，但一切还是老式的。监狱围墙布满潮湿斑驳的痕迹，除了办公的地方，其他地方杂草丛生，十分荒凉。

骑士将姚哲凯带到了地下室，将他推入监狱，厉声道：“老实待着！”

姚哲凯坐在干草上。脑海中钱小花苍白的脸挥之不去。

一连在地牢里待了数日，姚哲凯一闭上眼睛，就梦见钱小花躺在血泊的样子。

到后来，他意识逐渐混乱，身体时冷时热，几乎丧失思考能力。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事情了。

监禁这些天，没有人来送食物或水。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姚哲凯听到“吱呀”一声。

骑士走进来，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地上，拍了拍铁门道：“起来，别装死！”

姚哲凯睁开眼，费力走过去，颤着手拿起水，苦涩的味道令他差点呕出来。看了看碗底，还有未化开的盐。

骑士道：“好了，现在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你所说的都会记录在案，并且负法律责任。”

姚哲凯道：“抓到他了吗？”

骑士皱眉道：“你指的是？”

姚哲凯道：“嫌犯……”

骑士道：“抓到了。”

姚哲凯：“他在哪里？！”

骑士不悦道：“现在是我问你问题，还是你问我问题？”

“……”

骑士道：“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姚哲凯点头。

骑士道：“好，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其他的不要多说，明白吗？”

姚哲凯道：“明白。”

骑士道：“受害者最后见的人是谁？”

姚哲凯道：“是我。”

骑士道：“案发前你在哪里？”

姚哲凯道：“我跟她在一起。离开的时候，窗外有人，我追了出去……”

“打住，”骑士道：“你的工作是什么？”

姚哲凯道：“我没有工作。”

骑士道：“孤儿院的女人们是否叫你‘坏小子’，‘小混球’？”

姚哲凯道：“对，但是……”

骑士打断他：“其他不要说，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继续接下来的问题，你是个身手不错的人，对吗？”

姚哲凯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