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赵铮的理智。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枇杷酒的甜香和压抑已久的热度。不同于第一次毒发时的混沌,此刻的阮玲珑清醒地感受着每一个触碰带来的战栗。
赵铮的动作很轻,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的手掌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在每一处旧伤疤上停留、轻抚,仿佛要用温度抹去那些痛苦的记忆。
“疼吗?”他吻着她肩头一道淡白的疤痕,声音闷闷的。
阮玲珑摇头。那些伤痕早已不痛,但赵铮的怜惜却让她眼眶发热。她拉近他,用行动代替回答。衣衫不知何时滑落,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同时轻叹一声。
月光静静流淌,将交缠的身影映在墙上。屋外,夜风拂过新移栽的果树,嫩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亲密鼓掌。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阮玲珑先一步醒了过来。赵铮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沉甸甸的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她悄悄转身,借着晨光打量他熟睡的脸庞。
赵铮睡得很沉,刀刻斧凿的五官在放松时显得格外年轻。阮玲珑忍不住凑近,在他长着胡茬的下巴上轻轻一吻。
下一秒,天旋地转。赵铮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结结实实地回了个深吻。
“早呀。”他嗓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阮玲珑红着脸推他胸口:“铮哥,起来,你压着我了。”
赵铮却不肯放手,将身体重量往自己膝盖上放,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前额,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声问:“昨晚,你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阮玲珑耳根发烫。她埋首在他颈窝,闻着赵铮身上的味道,轻轻点头。
赵铮松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突然说。
阮玲珑抬头,用眼神询问。
“第一次是你毒发,我……”赵铮斟酌着词句,“这次不一样。”
他没能说完,但阮玲珑懂了他的意思。第一次是责任,这次是两情相悦。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主动环住他的脖子。
“嗯,不一样。”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直到阳光透过窗帘变得刺眼。赵铮先起床,去厨房端了碗温热的蜂蜜水回来。
“喝点,解酒。”他扶着阮玲珑坐起身来,看着她听话小口啜饮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发顶。
阮玲珑捧着碗,突然想起什么:”铮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赵铮正在系衣带的手一顿,转头看她:“未婚夫妻。”他说得斩钉截铁,“等秋天我攒够钱了,我们去镇上买红绸、置办家什,正式成亲。”
这个回答让阮玲珑心头一甜。在末世,婚姻制度早已消亡,男女之间的关系脆弱如纸。而在这里,有人愿意给她一个郑重的婚礼。
“好。”她轻声应道,嘴角不自觉上扬。
早饭是简单的杂粮粥和咸菜,两人却吃得格外香甜。
饭后,赵铮去检查木屋后的菜园、药田和果园,他惊讶地发现它们已经长高了一大截。
这些植物长得真快,长得真好,赵铮抚摸着嫩叶心中暗忖,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肥沃的黑色土壤。
前院,阮玲珑哼着歌曲把洗净的衣衫挂上晾衣绳。
阳光照在她身上,为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赵铮从后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母亲晾晒衣服,父亲快步过去帮忙的画面。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鼻酸。
阮玲珑回头时,发现赵铮呆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她笑着嗔道:“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赵铮大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湿衣服。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晾好了所有衣物。微风吹过,衣衫轻轻摆动,投下的影子在地上交织。
“等秋天野果熟了,”赵铮笑着说,“我带你去摘山葡萄,晒葡萄干,酿葡萄酒。”
阮玲珑眼睛一亮,提出要求,“还要摘桂花做桂花糕、酿桂花酒。”
“好,都听你的。”赵铮笑着应允,伸手拂去她鬓角的汗珠。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靠近,最后融为一体。远处,新栽的果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见证这段正在生长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