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软件也属于画像--通缉怪盗的画像,画像会随着怪盗的繁衍不断增加/改变,如果出现和护卫相似的怪盗,那么相似怪盗的护卫也会被当作怪盗,进入护卫们架构起来的消杀程序。
画像软件没有设置后门,投入后不再接受任何来源任何更改。
否则会异变成病毒,进行攻击。
那边,金发黑皮男已经成功加入红客群聊,分到一片小小一角区域,让他进行防卫。
“用这个护盾。”
我把护盾传给他,看着他慢吞吞的插入,加载,上传,使用。
忍了忍,没忍住,移动电竞椅把他挤到一边,“啪嗒啪嗒”加快进程。
如果他穿越到未来手动机甲世界,以他的手速,可以确定无缘于机甲士兵。淘汰理由:手速不达标。
用分到的区域,神挡杀神,佛挡杀神,鬼才理会陌生网友的指示,一路扩展防御线,全部挡下。
群聊从开始的谩骂【自以为是的臭小鬼】,到顺着网线黑过来,再到旁敲侧击真实身份,再到卖不卖。
把笔记本朝桌子中央移动了下
深呼一口气,全集中,一心两用。本尊号被黑客和红客一起追捕,金发号这边压力小点,只是被黑客伺机攻击,红客中趁机追过来的都被人拦下。
房间内的两人没有注意到香炉冒出的烟雾更浓了,房间下方的烟雾却更淡了。
烟雾盘旋于房间天花板,隐隐闪动着0、1数字。
仿佛置身于数字战场,分身成为两个马甲,一个是护卫中刚升职的黑马,一个是怪盗中不起眼的小喽啰。
黑马吸引着火力,与自愿加入队伍的成员逮捕怪盗;小喽啰战场边缘不断变换位置,观察着战场。等待着总指挥判断好方位,悄悄进入金库,不打枪。
这个时候,很难去分析判断那些人的想法,再判断他们的走势。
最直接的办法是让黑马升职,部分护卫出于谨慎没有使用我的画像工具,部分护卫与怪盗试着使用我的画像工具。
尽管我想要通过两个号同时使用,但可惜,应对着不被偷袭已经是极限了。
尤其是怪盗小喽啰站在战场边缘,也会被人追着打。
虚拟账号里,还有人恭候我全家,问我是不是家中排名第六。
熟悉的招呼语言,让我回到刚玩国际版军事游戏时。
随着时间推移,黑马,哦,红客的金发账号,升职成小首领,画像工具干掉一部分人,再接再厉,不过还是被排挤在外墙,而不是最接近警务系统的内墙。
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
黑客绕过我,扑去其他地方,红客匆忙应对时,我把金发账号转变成了怪盗,自我祭天。
怪盗画像出现了形似护卫的画像。
消杀工具开始全面消杀。
原本占据大片绝对防御的红色堡垒瞬间坍塌,且不断向外扩散。
“哈哈哈哈”
别处红黑对攻的双方僵直当场,一时没有人来这里。
金发账号还未祭天时,把怪盗小喽啰放了进去。祭天后,怪盗小喽啰在前面破坏墙,消杀工具坠在后面启动。
四不像的怪盗小喽啰踩着警务系统的缝隙,进入内侧举起黑色小旗,接着把缝隙堵上,开始砌墙。
砌一个所有人都进不来的墙。
哦对了,笔记本电脑要处理下。
等我断网,拔完插头,回到本尊号操纵时,发现有人在拔我旗帜。
这不能忍。
驾驶着本尊号,挥舞着新式武器,和它搏斗起来。
进入内网本就不易,它还想偷梁换柱。
顺着网线查它,透过那边的监控,看见穿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的口型说:
【喂,加入人工智能国际刑警吗?】
擦,是大卫。
原本为了防御怪盗的工具,把护卫也干掉了。
护卫内乱了一阵,很快有了动作,不仅没有撤回消杀工具,还进行了加强,
只要怪盗没有进去,胜利的就是他们。
塌缩还在蔓延,没有人试着从那里进入。
第二轮时间到,比赛结束。
黑客红客在架构的赛事网址进行复盘,绕着警务系统的防火墙查看是否有被打洞侵入的痕迹
有,则黑客胜利;无,则红客胜利。
在他们盘点时,我已经顺着网线爬回旗帜出生点,全神贯注的架构内墙。
上次我是试着解析警务系统,光明正大的解析,因为我是警校生啊,警校生学习网络技术,在挑战时肯定拿经常接触的警务系统进行练手。就像学生会找教官训练体术一样。
被请去喝茶后,我才知道这个逻辑不通用。
这个时间点内,所有人会在外面巡视,不会进来看,除了那个大卫,他肯定在我身上留下了东西,才能直接跳跃进来。
墙内没有怪盗,守卫之分。是一栋栋沉默伫立的建筑。每栋建筑内部是一块块信息隐蔽
本尊号抬头仰望天空,我想砌一个圆球形的高科技网络,将建筑群包裹起来。
可惜技术不达标。
目前只能把建筑物的窗户砌砖块堵死,再把门把上/上一把我的琐。
时间有限,只能选窗户少的。
砌了一半进程,我开始无聊。
到后面,完全是复制粘贴行为,非常无聊的行为。
于是我便退了出来。
红黑竞赛网址宣布第二轮是红客胜利。
赛事进行到第三轮,红客间相互对拼。
赛事内容是:每个人架构网页防火墙,确保不会被人侵入,同时要尽可能侵入别人的防火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般来说,每届赛事需要决出冠军,冠军并非是得分第一,而是有目共睹的绝对第一。
有时也会出现分不出冠军的情况,便会引进第三轮,通过胜利一方的个人赛进行选拔,这一轮又被称之为【矮子里拔将军】
可惜矮子们注定要白打了,毫无疑问,这届冠军是我。
揉了揉脖子,活动活动肩膀。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当初为什么选择异能特务科了
因为它是最有机会接触各类诡异事件的组织,出于官方,拥有排名世界也算是最齐全的情报
这样一来,我就能找到更多持有系统的人,吞噬它们,修补我的系统
只有我能看见的面板浮现面前,上次吞噬掉那个奇怪系统后,系统面板的裂缝少了一条,系统面板浮现时还能出现半秒时长幽光特效。
拉开窗帘,撕掉封条,推开窗户。
把脑袋伸向外面,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吸入体内的只有晒过的空气。而非让大脑清明的新鲜冷空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烟雾从窗户飘出,失去异能加持的我,感受到身体疲劳值+1+1+1+1+1....
疲劳感让我身体逐渐柔软,姿势从扶着窗台边缘,探头看世界;变成上半身挂在窗台上,如半死不活的拉面条暴晒在窗台。
“扣扣、扣扣。您好,请问有人吗?”
门外有人敲门。
啊,想起来了,今天周日,有人上门做清洁。
不想动,好困。
忽然,房间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需要我帮你开门吗?”
房间里什么时候出现第二个人?我居然毫无察觉!
猛地直起身,脑袋响亮的撞在窗户边缘框框上,疼、晕,再加上疲劳buff,大白天的,我居然看见了星星
等我感官回归,已经被人制服。
只是逮捕术用的不标准,他的膝盖微微前曲,大腿抵着我的腿部,微微用力,我甚至可以坐一下。一只手臂环保禁锢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臂反握住我的双手,
他站在我的后方,紧贴的胸膛传来心跳声,应该不是大卫。
姿势虽然不标准,但这个站姿,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好点了吗?织田同学。”他问道。
这个声音,稍微有点熟悉。
我站直身子,向前走了半步,转身看他
金发黑皮,他怎么在,哦,哦哦,想起来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开口道:“外面的人走了,她是上门打扫卫生的,要不要再喊回来?”
等了等,他又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另外,可以的话,我叫降谷零,不叫金发黑皮”
......
降谷零看着面前的女性,心想:也不知道织田同学有没有听进去
她身上的绷带已经凌乱,脑袋包裹的绷带散落在脖颈、肩膀处,部分绷带垂落下来。露出的面容平静,眼袋处有淡淡灰色。
瞳孔有些涣散,应该在和困意做抵抗。
刚刚看她趴在窗台上闭眼,他都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把人喊醒,让她去床上睡;还是等她睡着,手动把人搬到床上。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太合适。如果织田同学是同性就好了。
“织田同学,你可以去床上睡觉,我去买饭。放心,在你睡醒前,我不会把昨晚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说完等了一会儿,织田同学仍旧没有反应。
他伸出五指,在对方眼前挥了挥。
说没反应也有反应,对方睁着眼,脑袋一点一点,她困到没法控制支楞脑袋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织田未闻名从枕头下摸出手铐,把没有反抗的降谷零铐在冰箱附近,随后倒头躺在床上,失去意识。
降谷零:“......”
降谷零打开冰箱,拿了吃的,靠在墙壁上小憩。
房间内全铺毛毯,坐在地上不算凉。
她熬夜,他也熬夜,两人熬夜时长一致,付出的脑细胞稍显差距,但他起起伏伏的情绪也额外消耗了一些精力。
坐下来没多久,强撑着精神简单回复手机信息,让景帮忙请下明天上午的假,便睡着了。
恢复意识时,已是月上枝头。
织田未闻名醒的比较早,一半原因是因为饿。
......
房间的灯未开,窗帘已拉上。
摸索着开灯,手机在桌上充电,房间的一次性垃圾桶换了新的。
打开冰箱,里面是补满状态。
甜点、饮品、冰淇凌、餐点。
余光看了眼旁边,茶杯也被洗干净了。
从抽屉拿出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卫生间的废衣篓被打扫过,地漏的头发也被打扫干净。
出来时,踢了踢装睡的降谷零。
坐在床边,给坂口安吾发信息,告诉他这周不是钟点工打扫的。
想起来,很久没给托尔打钱了。
她也没主动要。
一开始她是为了替小林分担家用,才接坂口安吾的委托,兼职处理我的内务。
现在却白给。
想了想,想到托尔她爹误认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所以托尔她...也把我当成守护者,白给的本质是贿赂我?
“织田同学,我点了便利店快餐,咖喱鸡排饭,关东煮萝卜甜不辣,可以吗?”金发黑皮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我摸了摸肚子,回复:“好”
不能当他面开冰箱,不然他会发现睡觉时,有人悄无声息潜入进来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他已经过了相信田螺姑娘的年龄,我和他是解释不清的。
他是从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点的餐,送到后,我和他上了天台吃饭。
天台空荡荡,从这里向下看,能看到学校操场,街道路灯与静谧的夜。
吃好饭,他问我竞赛阵营是黑客,还是红客。
我:“......”
我的咖喱鸡排饭,我的关东煮萝卜,他看了那么久,没有看出我的阵营吗?
对着月光侧脸,感觉这种姿势还不够明显,我特意站在阴影中,仅仅露出半张月光下的脸。
眼神想必是冷淡的看向他
“还不明显吗?”
他愣了愣,快速用手捂住嘴巴,应该是被惊吓到了。
我知道的,我的气质更像mafia,给我一把枪,见过我的人都相信我能开枪。
性格决定命运,选择大于努力。
“噗哈哈和咳咳咳咳咳哈哈咳咳咳咳咳”
他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听不懂的呓语,脸埋在手掌心,身体震颤。
夜晚的风有点凉,我打了个喷嚏,抬起双臂,等着风吹掉身上的异味,再回去。
这期间,金发黑皮整理好情绪,不知道做了怎么样的心理建设,道:“我想和你确认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没有攻击那个东西,而且也不会把里面的什么透露给任何人,对吧?”
我转身看他,想:这是两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
“对”我回复道。
我既完成了对鬼冢的承诺,也赢得了比赛。
金发黑皮露出释然笑容:“那就好”
笑容逐渐变得明亮灿烂:“织田同学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一般这种话后面都跟着‘但是....’
我打断他的话,走到他面前,握拳,举起:“它是只属于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当然”金发黑皮举起拳头
拳拳相碰,人类奇怪的承诺仪式完成。
此次竞赛事项到此便结束了。
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我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
想了想,给坂口安吾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赢了红黑竞赛。作为监护人,他要给我打钱(奖励),这样一来,他欠我的就更多了。
坂口安吾:“......”
电话那头的坂口安吾翻了翻情报科收到的任务之一:
【追查红黑竞赛冠军信息。】
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开口道:“系统是你锁的吗?”
“锁了一半。”
坂口安吾把刘海捋到后面去,看着大理石倒映的身影,道:“比赛持续了35小时,熬夜会掉发伤肝,下次不要..”
顿了顿,他改口道:“身体最重要。比赛完有吃饭吗?”有没有补觉?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回复道:“吃了,睡了,没有。”
坂口安吾又起了几个话题,听着那边呼吸平稳有力,讲话也正常,才放下心
快挂电话时,那边问了个问题:
“坂口安吾,我一定要到那边的世界吗?”
这个问题,坂口安吾无法回答。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也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纵使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如果他说那人(织田作之助)希望你到光明那方,她一定会沉默的站在光明处。
可是他连苦口婆心告诉她——你可以走在地面,享受阳光生活是幸福事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不想承认,但名名她已经丧失感知的能力。
人类排挤异类。在阳光下的世界,她是被排挤的异类。
也是本能排挤所有人的异类。
名名或许在那个世界,永远找不到落脚点。
“名名”
坂口安吾喊了我声,便不再开口,话筒传来的呼吸声昭告他正在思考措辞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哈?”
这是什么话题?底层表达是什么意思?
......
坂口安吾垂眸,脑海划过很多念头
种田山火头没有放弃把名名拉进特务科的念头,事实上,他恐怕正在考察名名在警校的表现。
特务科培养的是行走暗处的人,情报科是下水道的老鼠。
即便是见不到阳光,它也要心有阳光的成员,哪怕是老鼠都要有清澈执念的老鼠。
如他,希望日本国民生活变好;
如同事,或失去亲人,为了保护更多家庭不会失去亲人;或追求正义;或热爱国家,希望奉献力量。
——这些人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有些人,属于边缘核心人物,因达不到品质要求属于组织边缘,因力量非常强大属于应对某种危机的核心。
种田山火头同意名名去警校的目的,何尝不是在考察她的品性。
说不定还会策划一起压力事件,测试她在重压下是否用异能伤人。
即便极其微妙的躲过种田山火头的录用考核,以他对种田山火头的理解,他肯定会把名名安排在一个她绝对讨厌的岗位,在那个岗位上以绝对厌恶的生活方式生活。
怎么办?要让名名自己选吗?她还小,根本不知道每个选项通往的尽头和路两侧是什么。
一旦加入特务科,便没有再回头的机会。
坂口安吾回想起医院里,她裹满绷带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场景。
如果,如果有人陪着她也好。
就像邻居那两人一样,无论对方性别,只要能像那两位邻居,把彼此视为最重要的人。他就可以放心让名名待在阳光下世界了。
或许阳光足够刺眼,但有人会替她打扫干净所有刺眼的东西。
过度工作导致他思考时间变长了。
电话那头,织田未闻名思索出答案。
她是女人,坂口安吾是男人,答案就是——
“女人对男人的感觉”
坂口安吾:“噗,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这句话并不是字面意思。名名,这句话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他快速恢复镇定,并向她解释关于一些语言上的使用误区。
织田未闻名:“哦”
坂口安吾试图解释这句话的真实意义,想了想道:“这句话指向两层含义,一层为:我想和你进行....”
他自动消音后面是什么,继续说:“第二层,可以理解为表白。”
“总之,对于这种话,你可以直接回复‘我对你没兴趣’”
“举例,如‘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女人对女人的感觉’‘我喜欢..呃’或者其他直白的表白话语,都可以用上面的回复。”
织田未闻名:“第一层含义,想进行什么?”
坂口安吾:“不,不是什么重要的含义。”
织田未闻名“啧”了一声,挂断电话。
坂口安吾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总感觉,很可爱。
揉了揉脸,他走出这里,继续完成今天的工作
还要想办法如何处理【追查红黑竞赛冠军信息】这个任务。
对了,还要跟名名叮嘱下不要说出去。
拨回电话,等接通时,又走回之前的位置。
“你还和别人说你赢了的事情吗?”
织田未闻名打了个哈欠:“班上的金发黑皮,叫什么零,我用他电脑做僚机,他要求旁观。哈~~~欠~他承诺不说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记得冠军有奖励,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
“嗯?”
你有想提的要求?
“没,只是想成为第一个知道的人。”
“......”
怎么可能,这种情报只有提出者(我)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想让人知道冠军是你吗?”
“看来你上班上的脑子生锈了,我上面提到金发黑皮承诺不说出去了”
说话说不清楚,听话听不进去。
“大概是的,你睡觉吧,我继续工作了。晚”
还没说完,电话传来忙音,已经挂断了
坂口安吾吐出未尽话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