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受伤吧?!”
沈棣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一把拽住在他身边晃个不停的少年,看似不耐却语带安抚道,
“行了,我没事。”
“早叫你把沈一他们带上,你不听!”
“就一个人,没事。”
“那万一有事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倒是你,今日不是在书院有课,怎么出来了?”
沈星白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朝他哥一摊手,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
“就,功课都做好了,夫子叫我自己出来逛逛,我就一不小心逛到这儿来了。”
沈棣华轻嗤一声,隔空点了点沈星白,
“你最好是对功课上点心,要是考核不合格,爹那里看你怎么交代。”
“大哥你放心,我沈星白对天发誓,我这次的考核保准能过!”
沈星白视线忽然扫到了跪坐在地上的那人,他收了玩笑的神色,皱了皱眉头,
“大哥,地上这人是何来头?他怎么会知道你这次的行踪,不是说这次出行的消息全面封锁吗?”
“还是那些曾经给先帝炼药的巫医,是我故意透露的行踪,要找到彻底将他们赶出朝廷的由头只能如此,只是,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只派了这一人来。”
沈星白低头观察那人,轻嘶了一声,
“这人身形和穿衣都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他凝眉苦想,过了一会儿,他一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练武营李大哥同僚的哥哥!他身上这身衣服我见过!”
“那同僚叫什么名字?”
“叫王川,他哥叫王山。”
王川?这名字有些熟悉,沈棣华凝眉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一本记册,这名字就在那本记册上。
记册上记的是那些在行动中身死的侍卫,王川就是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中,那次刺杀的目标就是沈棣华,而雇佣杀手的正是那批炼丹入魔的巫医。
沈棣华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眼中盛满了刺骨的寒意,语气中满是讽刺,
“他们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
“哥,他的脸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而且他的手也有些奇怪。”
在沈棣华思索时蹲下身观察王山的沈星白忽然出声。沈棣华循着沈星白的话看向了王山蜷缩成拳的手。
本该呈淡青色的经脉怪异的鼓胀出来,泛着暗色的红,像是血管里的血爆出来然后凝固了的样子,凸起的骨节更是呈现为一圈圈的黑色,整个手充满了诡异的非人感。
“他的脸是因为剑上的毒,但这手上应该是因为他吃的那颗药。”
“那为何他脸上身上的皮肤尽数溃烂,手上却没事?”
沈棣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种药我从未见过,应该是那群巫医研制出来的新药。”
不远处的树上一道黑影闪过,专注于思考的兄弟二人并未注意。
长生殿内
一人身着长袍背身立于殿上,声音嘶哑,
“那药效果如何?”
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俯身一拜后才高声回答道,
“报大人,那药服下后,身体无感,速度提升,力量加强,神智依旧,只是后期反应有些迟钝。”
“看来还得找找新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