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阑桥同芳香的繁华街市笔直连接,金碧辉煌的楼阁直上青空,花映晴日,隔着帘帷透过红影,黄衫贵少骑着飞奔的白马,白日便寻花问柳,系马在燕霄楼下。
骑着骡子衣着素衫厚袄的宋绶显得格格不入。
“陛...少爷不是要按察民情嘛,怎地转到了此处?”宋绶系好自己的骡子,恭敬的询问天子李秦禹。
李秦禹从不轻易说出内心的想法,探访燕霄楼是出宫前就自行定好的。
燕霄楼一经开业,几乎朝中权贵人人腰间都佩戴着燕霄楼发放的紫云珊,楼后所藏的势力是谁,又有何目的?难得出宫一趟,李秦禹势必要掀出背后的宵小之辈。
李秦禹把缰绳交给一旁的女子泛雅,伸展了一下懒腰,慵懒的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绶顺着李秦禹的视线看去,来者两眼醉朦胧,在闹市上横冲直撞旁若无人,正午风吹起花香,散入马蹄扬起的暗尘。
“沈少卿实在放肆,请主人指示。”泛雅不只是李秦禹的侍女,还是其暗卫副首领。
“哈哈哈哈,无妨。他的朋友不是来接他了吗?”李秦禹口上说无妨,眼神还停留在沈苏繁身上。
靳尚书公子靳楷扶着沈苏繁下马,抱怨道:“不是约着来燕霄楼喝酒吗?你小子怎地先醉了?”
“没醉。”沈苏繁同每一个醉鬼的回答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前往二楼厢房,好让你在完全醉倒体会到燕霄楼的乐趣。”靳楷命人拿来一粒药丸,塞进了沈苏繁嘴里,接着搀扶着沈苏繁上楼。
李秦禹则闯进旁边的厢房,“这间房我要了。”
正享鱼水之欢的两位男子呆愣了一两秒,没认出来者何人,只当是无名之辈,正欲发火之际,泛雅朝着二位相连之处扔去了一袋银子,说:“别让主人说第二遍。”
两人匆忙穿上衣服抱着银子走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宋绶拿衣袖遮挡住眼睛,洛阳虽有了娶男妾的先例,却不曾想普及的这般广。
“陛...少爷为何偏要这间房?”宋绶自然看不懂。
李秦禹自己也想不通,直接就闯了进来,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沈苏繁,假装喝茶没有回答。
宋绶也不再追问,君意不可知。
“靳楷,你脱去衣衫作甚?”沈苏繁自己燥热难耐,脱光了衣服,意识到靳楷也在脱衣服。
“寻花问柳之地,趁着醉意,两位贵少还能作甚。”泛雅抱怨道,“主人,这厢房隔音不好,沈少卿嗓门过大,还请...”
“不用换房间,我倒想听听,想知道沈少卿的喜好。”局势发展出乎李秦禹预料,原以为是找楼中人,没想到找的是打小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
沈苏繁自当上大理寺少卿以来,滴酒不沾。靳楷本来还想着如何灌醉沈苏繁,给他下药。如今沈苏繁来时便被人灌醉,省去了不少事。
靳楷双手拇指伸入沈苏繁嘴里,贪婪地摩梭着口腔内温热柔软的舌头。
沈苏繁说不清话,哼唧了几句,并没有让靳楷就此停下。
嘴中的搅动外加上醉酒,惹得沈苏繁一阵恶心,目犯金星,沈苏繁虽因药物作用身体酥软,但自小练武,力气远大于靳楷,一拳打在了靳楷腹部。
“难受死了!”
“别乱动。”靳楷被误伤的次数多了,皮越发厚实,换做常人抗不下的一拳,靳楷可以强忍疼痛扯下腰带,捆住了挣扎的沈苏繁。
靳楷跨坐在沈苏繁身上,身下人白皙的皮肤泛红,细腰软唇,美璧无双,辗转反侧多年的身躯就这么轻易的敞开在了眼前。
同美梦中的姿态一模一样,同初见时的美好一模一样,褐色的瞳孔映着荡漾春光,沈苏繁就这样无端闯进了靳楷的春天里。
靳楷俯下身说:“这就和你共赴山雨。”
“啊~~”沈苏繁被无端啃了一口。
这一声娇喘引得隔墙的两位男子面颊羞红,泛雅不耐烦的说:“还没正式开始呢就娇喘上了。”
“少爷,您去哪儿?”宋绶紧跟着李秦禹起身。
随后就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跟出来,李秦禹转身就进了隔壁房间。
“哈?你谁...”
靳楷话音未落就被泛雅敲晕了。
泛雅瞅了一眼两位赤身裸体的大小,脸上充满了嫌弃,“也不大啊。”
沈苏繁急忙盖上被子,脸颊早已红透,“不准看不准看。”
泛雅看向李秦禹,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