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北境,冰原消融处泛起丝丝绿意。沈知意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策马而过的萧烬寒,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大婚已过半月,可每当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她仍会心跳加速。然而,这份甜蜜很快被一声剧烈的咳嗽打破。
萧烬寒猛地捂住口鼻,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玄色衣襟上,如红梅绽放。沈知意脸色骤变,飞奔至他身边,颤抖着伸手:“怎么又咳血了?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
萧烬寒强撑着露出笑容,用帕子擦去血迹:“不过是旧伤作祟,不碍事。倒是你,怎么不多添件衣裳?” 他想伸手为她披上披风,却因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沈知意眼疾手快扶住他,心中满是担忧。这些日子,她察觉到萧烬寒总是在深夜独自承受病痛,可每次询问,他都以各种理由搪塞。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陛下,王后,江南使者求见,说有紧急要事禀报。” 萧烬寒正要起身,却被沈知意按住:“你先回房休息,我去处理。” 她转头对侍卫道:“带使者去偏殿。”
偏殿内,江南使者神色慌张,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王后,这是我们在码头截获的,上面写着有人要对陛下不利!” 沈知意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字迹潦草,写着 “月圆之夜,鸩酒弑君”。落款处画着一朵残破的莲花,正是当年沈明珏暗卫的标记。
沈知意心中一紧,沈明珏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他还有余党?她强作镇定,问道:“信是从何处截获的?” 使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是一艘从西域驶来的商船,我们抓住了送信的人,可他宁死也不肯吐露幕后主使。”
沈知意沉思片刻,吩咐道:“把人看好,严加审讯。此事暂时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送走使者后,她快步走向萧烬寒的书房,却在门口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阿寒,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萧凛的声音,“雁门关那一战,你的经脉受损严重,若不及时调养,恐怕……”
“大哥,我自有分寸。” 萧烬寒的声音带着疲惫,“如今联邦初立,内忧外患,我怎能安心养病?知意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
沈知意眼眶一热,轻轻推开门。萧凛看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沈知意走到萧烬寒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伤,究竟有多严重?”
萧烬寒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我不过是想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早有预感,沈明珏的死太过轻易,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这次的密信,或许就是个突破口。”
两人正商议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沈知意心头一跳,与萧烬寒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侍卫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玉佩 —— 正是沈明珏的心腹谋士曾佩戴过的。
“快!封锁王府,彻查所有人!” 萧烬寒冷声下令。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可当他们搜查到后厨时,却发现负责膳食的老厨娘已经上吊自尽,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鸩酒。
沈知意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现场。她发现老厨娘的指甲缝里有一些蓝色粉末,正是西域特有的迷药。“这不是自杀,是他杀!” 她转头对萧烬寒说,“有人想借此掩盖真相。”
此时,天色渐暗,圆月高悬。沈知意突然想起密信上的 “月圆之夜”,心中警铃大作。她拉着萧烬寒就往外跑:“快!去祭祀台,那里地势最高,若有人要发动袭击,定会选在那里!”
祭祀台上,寒风呼啸。沈知意和萧烬寒刚赶到,就看到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为首之人摘下面罩,竟是消失已久的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