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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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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最盛的午后,我总会揣着素描本溜出教室。淮之安把篮球塞进储物柜,阮清欢将尤克里里背带调紧,三个人穿过三条街道,在隔壁初中的铁网外张望。姜若桃在跑道上飞驰时,阳光掠过她扬起的发梢,我笔下的线条不自觉地跟着发烫,画纸边缘晕开的彩铅碎屑,像极了那年水塔上散落的锡纸。

某个暴雨突至的傍晚,我拽着撑伞的哥哥挤进看台。姜若桃正在检录处热身,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运动服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倔强的弧度。哥哥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是她?”我盯着被雨水打湿的号码牌,喉间滚动着二十七个未说出口的春夏秋冬。

颁奖仪式成了我们的秘密集会。淮之安举着手机录下姜若桃每个夺冠瞬间,阮清欢变魔术般掏出草莓味棒棒糖,三个人挤在角落分食。当她第三次在领奖台上露出虎牙笑时,淮之安突然撞了撞我的肩膀:“小意,你看她笑起来和你画的星星一模一样!”

深秋运动会那天,姜若桃挑战跳高纪录。我攥着哥哥的西装袖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横杆一次次升高,她助跑时带起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看台,在跃起的瞬间,白色运动服鼓成振翅的蝶。当她完美落地,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记忆里水塔上风铃摇晃的节奏重合。

哥哥忽然从口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我七岁生日,姜若桃踮脚把桃子蛋糕抹在我鼻尖,两个孩子笑得东倒西歪。“去见见她吧。”他的声音混着颁奖音乐,“这次换你站在光里。”我望着跑道上被队友簇拥的少女,掌心的素描本已被汗水浸出褶皱——那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不同角度的她,却始终缺了最关键的那一笔。

领奖台的镁光灯下,姜若桃举起奖杯时,脖颈处的金牌晃得我眼眶发烫。她身旁扎着双马尾的小跟班蹦跳着递上矿泉水,这场景在每个比赛日循环上演,却总让我攥紧素描本的手指微微发颤。画纸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早已干枯,边缘蜷曲得像我不敢宣之于口的心事。

“小意又在发呆!”淮之安的手突然搭上我肩膀,冰棍水滴在我画稿边缘晕开墨渍。阮清欢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尤克里里背带滑落到手肘:“那个学姐真的很耀眼啊。”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在触及我紧绷的侧脸时陡然收住。

暮色漫过看台那天,姜若桃在长跑后弯着腰大口喘气。小跟班手忙脚乱地递毛巾,她却突然直起身,目光穿透层层人群与我相撞。我感觉喉咙发紧,仿佛又回到那个暴雨夜,她塞给我温热绿豆糕时指尖的温度。她张了张嘴,像是要喊什么,却被教练的哨声打断。

“明天最后一场比赛了。”回家路上,哥哥突然开口。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素描纸的边角——那是我画废的姜若桃夺冠图。红绿灯变换的光影里,他的侧脸忽明忽暗:“你准备藏到什么时候?”

哥哥伸手接过我手机,屏幕上姜若桃冲过终点线的画面在他指尖滑动。夕阳透过办公室百叶窗,在那些定格的瞬间镀上金边,她飞扬的发丝、汗湿的眉眼,连同领奖时嘴角的梨涡,都被我用镜头妥帖收藏。

“你看她真的很厉害。”我指着其中一张她打破纪录的照片,喉咙发紧却忍不住笑,“八百米最后冲刺的时候,连风都追不上她。”哥哥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突然顿住——那张照片里,姜若桃正巧侧头看向观众席,目光仿佛穿透镜头与我对视。

空调的嗡鸣声里,哥哥把手机轻轻放回桌面。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小意,就像那年你在水塔画画,总说只要完成星空穹顶就满足了。”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可最后......”

“这次不一样。”我慌忙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边缘凸起的桃子贴纸,“她现在这样耀眼,身边有那么多喝彩的人。”想起每次比赛后围在她身边的同学,那个总给她送水的小跟班,心里泛起酸涩却又带着隐秘的安心,“我想就这样远远看着她发光,这样就足够了。”

窗外暮色渐浓,盛华集团大厦的霓虹次第亮起。哥哥忽然起身拉开窗帘,整座城市的灯火瞬间涌进办公室。他的影子投在贴满我画作的玻璃墙上,与那些星空、桃子、奔跑的少女重叠成模糊的轮廓:“如果有天她的光愿意分给你一束,别再把自己藏在阴影里。”

我攥紧口袋里的素描本,最新一页画着姜若桃在领奖台上的侧影,背景是用水彩晕染的漫天星辰。夜风穿堂而过,掀起画纸的边角,恍惚间又回到水塔上的夏天,那时我们都以为,只要并肩画完星空,就能留住永恒的光。

深夜的台灯下,我翻开布满折痕的相册,姜若桃在跑道上的剪影与水塔边扎羊角辫的少女渐渐重叠。指尖抚过照片上她飞扬的衣角,突然抓起速写本,潦草的字迹划破纸面:“我要学摄影。”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洒进来,照亮画满问号的构图草图——如何才能拍出她眼里的星光?

第二天清晨,我攥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冲进相机店。老旧的单反在掌心沉甸甸的,镜头盖内侧贴着的桃子贴纸是我连夜剪的。淮之安举着篮球撞开器材室的门时,正撞见我对着窗户反复调试光圈:“小意,你不是说画笔才是你的武器?”

阮清欢拨动尤克里里的手顿了顿,银杏叶胸针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是因为那个总拿冠军的学姐?”他突然狡黠地笑起来,“下次比赛我们当你的专属助理,帮你占最佳机位!”

当我第一次背着相机出现在赛场,镜头里的姜若桃正在做热身运动。她伸展手臂时,后颈的红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取景框里的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快门按下的瞬间,惊觉自己竟比她还要紧张。

冲洗出来的照片铺满书桌,有的虚焦,有的角度歪斜,但她弯腰系鞋带时垂落的睫毛、夺冠后扬起的嘴角,都被我小心翼翼地裁下来贴在床头。哥哥深夜加班回家,看到满墙的照片,沉默着把奖金塞进我手心:“周末带你去见个摄影师,他拍的星空......”他声音突然哽住,“和你画的一样好看。”

暴雨倾盆的午后,我守在器材室反复练习追焦。雨水顺着窗户蜿蜒而下,在玻璃上模糊了远处的跑道。突然想起姜若桃在雨中奔跑的样子,手指条件反射地按下快门,空荡的取景框里,只定格住一道银亮的雨帘。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终于找到,能让时光停驻的方式。

老师的工作室飘着显影液特有的酸涩气息,当我第七次把姜若桃跨栏瞬间的照片摆在原木桌上时,老人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突然锐利:“这姑娘每次都在你取景框里,是有故事?”

我攥着相机背带的手微微发颤,暗房红灯将照片上姜若桃飞扬的运动服染成暧昧的红。哥哥倚在门边轻笑,西装袖口还沾着盛华集团的图纸碎屑:“他啊,想当专属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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