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凭一双肉掌,抗衡名震天下,介于武林和军方的杀手锏“大漠孤烟阵”,而且是旗鼓相当。在中年美妇暗器配合下已占上峰。
“不可思议!”
在后掠阵的白马少年瞠目结舌,一双美目睁圆,长长睫毛也不眨一下,胸中一股郁闷之气生出,连忙给旁边一名老者打了一个手势。
这老者未戴黒甲头盔,光秃秃的脑袋后面梳起一根细细花白的辫子,面目冷峻鼓起的太阳穴说明这是一个外家功高手。
看到白马上少年手势,立即凑上前。
白马少年问道:“这是什么掌法,竟然连我们看家的大漠孤烟阵,捞不到半点便宜?”
“老夫活了五十几年,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迅捷诡异的掌法,飘忽不定。似乎是道家所创,看其走位也是依循八卦而来。道家弟子?”老者疑惑不解和白马少年说道。
“你能试出他是道家哪个门下?”白马少年凝眉问道,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位少年,说话听不懂,武功看不懂,一股吊儿郎当模样,让自己说不出一种感觉。
不禁又多看几眼蔡九俊美的脸庞。这俊美的脸庞下有一种灵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不是那股吊儿郎当的纨绔的浪味!
老者说道:“好,我就会会这个小子。”说罢,脱下黑甲,露出青色的长衫。干干净净的脸上不留一根杂毛,清癯脸颊,鹰钩鼻给人一种凶狠的印象。眼睛中黑少白多,死鱼一样的眼神令人生厌。
蔡九瞧见老者脱下黑甲,这不是街斗的架势?好久没有见到,这种打架脱衣的场面,脱衣打架这是双方都要进行的仪式,才显得双方的重视。
蔡九脱去外面的白色锦袍,露出里面破烂不堪的麻衫军服,他早想脱去了这个让自己感到羞耻的军服,但还是不舍,这毕竟陪伴自己两年的军旅生涯。脱去军服,再露出的便是只有皇家贵胄才穿得起的短襟内衣。上等的白色府绸短襟,领口的花鸟图案用上等的金丝刺绣而成,腰间一只玉佩一看不是凡品,不是一等一的官府大户,如何有这等的装饰?蔡九把那一件军服折叠仔细,放在最外面的那件华贵的白色锦袍上面。
白马少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很温暖的一笑。一双美眸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不仅仅因为这个细节,还有这俊美的相貌在这装束下,耀眼夺目。
纨绔哪有这等胆气和豪迈之气?
老者也是一愣,也不多话,从马上跃起,像一只腾空的鹰隼,手中一柄六尺长剑舞起三朵团花,扑向蔡九。
蔡宜奴一看,这老者腾空而起所露出的气机,九品武境,少主一双肉掌如何抵挡?
蔡宜奴手持破风刀迎上刷刷三刀砍入团花。蔡宜奴苦练十余年的刀法,已是人刀合一境地。这蔡宜奴本是一个武痴,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练武。
蔡九看见蔡宜奴抢先迎战,有些生气,刚刚自己脱衣迎战,难道这厮看不见吗?对了,这厮在纨绔圈没有混过……
老者一看砍入团花如蜻蜓点水,砍入后面紧跟的杀招变化无穷,也不敢托大,又舞起六朵海棠花状飞向蔡宜奴,五朵为虚一朵唯实。 蔡宜奴心中佩服这以攻为守化解之法。心道:这个死鱼眼有两下子!但这海棠花异常诡异,谁也不知哪一朵是实?唯一的化解便是虚实同等对待。破风刀回收,击破六朵海棠,这比的是谁的剑快,还是刀快?气机鼓动破风刀,以平生最大的刀速砍入海棠,最后一刀劈入最后一朵海棠时,老者左手一掌击出另一朵海棠。原来前面全是虚招,最后化掌为剑才是真正的杀招。
蔡九生气归生气,在一旁却是认真看着两人的招式,牢牢记在心里,对于他这样的武学奇才来说,看一眼就看到其中的奥妙。
刹那间,蔡九暗道不好,飞身跃起,斜扑那掌海棠,运足十成功力转化的气机无比强劲,一招“云雷屯膏”击碎海棠,左手一式便是“雷风振恒”击向老者前胸,在任何的招数前,硬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雷风振恒”从坤卦演化而出,朴拙如同大地的厚度,一掌化成气机没有虚实,硬抗才是唯一出路。
那第一掌“云雷屯膏”迎面击碎海棠时掌力涔入,右手剑如何应对“雷风振恒”其纯阴至柔这一掌朴实无华?脱剑化掌硬刚,“碰”一声巨响,两人对掌从空中坠入,蔡九身子一晃,稳稳站定。
老者仓促扔剑对掌已是不易,坠入后退一步稳住身形,咽喉一股浓浓的血气泛起,赶紧咽下,清癯灰白的脸更加灰白。
“这是妖孽?”老者暗道,心中有一丝惧意,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境界,未来,这是金国可怕的敌手。
蔡九转向看着蔡宜奴,刚刚老者一掌余劲扫中蔡宜奴的右肩,要不是蔡九及时出手阻挡,蔡宜奴要交代在这,脸庞惨白毫无血色,被蔡九扶住。
蔡宜奴说道:“少主,我没事。”话里甚是感激蔡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