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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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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灵安依然会来问问题,但总刻意保持着半步距离。她开始帮沈意整理竞赛资料,在淮之安闯祸时默默善后,连阮清欢的薄荷糖口味都记得清楚。只有王姨发现我对着铁盒发呆的次数变多了,她把热牛奶放在我手边,说:"感情就像熬银耳羹,急不得。"

深夜刷题时,手机同时亮起两条消息。灵安的对话框里是张机器人获奖证书照片,配文"多亏学姐教的算法";沈意发来的则是张星空图,标注着"等你一起去水塔看真正的银河"。我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灵安说过的话——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但它们依然愿意为彼此闪烁。

当第一片冬雪飘落时,我终于打开了那个铁盒。荧光星星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最中间躺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被反复描摹得凹凸不平:"我知道喜欢不一定有回应,但能照亮你的世界,我已经很开心了。"楼下突然传来轻轻的呼唤,灵安站在雪地里,手里举着的玻璃罐装满星星,像捧着整个银河。

灵安最后一次递来的习题集还摆在书桌上,夹着的银杏书签已经彻底发黄。自从我说"我不喜欢女生"后,她的身影就像被橡皮擦去般,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沈意往我抽屉塞早餐时总会多放块草莓蛋糕,小声说:"隔壁班说灵安转去机器人社团了",而淮之安难得安静,只是默默把薄荷糖分给全班同学。

寒潮突袭的深夜,我在滚烫的眩晕中听见玄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王姨的安慰飘进房间:"怎么烧成这样都不说......"爸爸的手掌覆上我的额头,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骑在他肩头看烟花的夜晚。

晨光微熹时,我在朦胧中睁开眼,看见沈意趴在床边睡着了,校服外套盖在我身上,沾着星星图案的草稿纸散落在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退烧偏方。淮之安蜷在沙发里打盹,手机还亮着外卖软件,购物车里堆满粥品和水果。阮清欢守在窗台边,正用保温杯给我晾温水,见我醒来,他推了推眼镜:"38.6℃,比凌晨降了些。"

"你们......"我声音沙哑得厉害。沈意猛地惊醒,头磕在床沿却顾不上揉,立刻倒了杯温水:"王姨说你不爱吃药,熬了梨汤。"他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温度却比我还烫——原来他守了整夜没合眼。

淮之安打着哈欠凑过来,眼睛布满血丝:"知道你倔,我们四个轮流盯着,你敢偷偷踢被子试试!"阮清欢默默把药片研成粉末,混进蜂蜜里,动作轻柔得像调试精密仪器。门外传来妈妈和王姨说话的声音,飘进房间的是当归鸡汤的香气。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沈意画的退烧偏方上。那些用彩笔圈出的重点,和淮之安歪歪扭扭写的"加油",还有阮清欢工整的服药时间备注,突然让眼眶发烫。原来有些在乎,早就像根系般,在不知不觉中盘绕成最温暖的守护。

退烧后的第三周,我在图书馆撞见淮之安踮脚够顶层书架的模样。阮清欢无声地走到他身后,抬手取下那本《量子物理史话》,指尖擦过淮之安泛红的耳尖。两人转身时撞进我视线,淮之安手里的漫画书"啪嗒"掉在地上,露出封皮内页用荧光笔写的"给最聪明的阮阮"。

空气突然凝固。阮清欢弯腰捡书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着正要开口,淮之安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若桃,我们......"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我们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望着阮清欢别在淮之书包上的银杏叶挂坠——和他书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突然想起无数个放学后,两人并肩走在夕阳里的剪影。沈意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像是无声的支持。

"其实早该发现的。"我捡起漫画书,封底夹着的电影票根日期,正是他们偷偷溜出学校的那天,"上次淮之安感冒,阮清欢连矿泉水都要试温才给他喝。"我的话让两人同时愣住,淮之安的桃花眼突然泛起水光,阮清欢别过脸去,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沈意轻笑出声,把热可可递给淮之安:"现在不用藏着掖着给对方留草莓了吧?"这话惹来淮之安的哀嚎:"你居然知道!每次阮阮都假装不爱吃......"阮清欢耳尖通红地捂住他的嘴,指缝间漏出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那天傍晚,我们四人并排走在梧桐道上。淮之安和阮清欢的影子在夕阳里交叠,沈意自然地把我围巾往下巴处裹了裹,动作熟稔得像重复过千百遍。王姨站在别墅门口张望,看见我们时笑着招手:"炖了双倍分量的排骨,快进来!"

夜风卷起满地银杏叶,我听见淮之安压低声音和阮清欢说:"以后光明正大牵你的手,再也不用怕被人发现了。"沈意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原来所有小心翼翼的喜欢,都值得被温柔以待;而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星光,终会在某个清晨,绽放成最耀眼的模样。

那天之后的清晨,校门口的梧桐树还挂着晨露,我便看见树岚倚在黑色轿车旁。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腕间的檀木手串随着动作轻响,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像是裹着蜜糖的刃:"小桃子,还记得我吗。"

沈意恰好推着自行车赶来,听到这话立刻挡在我身前。树岚慢条斯理地打开伞遮住飘来的细雨,伞骨间垂落的流苏扫过沈意肩头:"这么紧张?不过是表兄妹间的关心。"他指尖突然掠过我鬓角,替我别开沾了露水的发丝,沈意瞬间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僵持间,树岚的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狰狞的烫伤疤痕。

图书馆成了新的战场。当我和沈意讨论竞赛题时,树岚总会适时出现,将进口巧克力放在我手边:"用脑过度要补补。"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沈意的草稿纸,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这种解法太保守了。"阮清欢推了推眼镜,默默把薄荷糖分给淮之安,后者攥紧拳头小声嘀咕:"这人绝对有问题。"

最诡异的是那些悄然出现的"帮助"。我参加田径比赛时,树岚不知何时坐在裁判席,当对手故意使绊子时,他及时提醒裁判;

"离他远点。"沈意把温热的奶茶塞进我手里,指腹擦过我手背时带着不安,"上次他往你水杯里放东西,被我撞见了。"我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玫瑰花瓣,想起树岚今早说的"喝这个养颜",突然一阵寒意。而远处的树岚正倚着栏杆注视我们,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口袋里露出半截锡纸星星——和沈意当年送我的一模一样。

暮色浸染操场时,我又一次撞见树岚。他半跪在塑胶跑道边,掌心摊着猫粮,几只流浪猫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脚。橘猫跳上他的膝盖,打翻了装着清水的纸碗,他也不恼,只是笑着用袖口擦拭水渍,金丝眼镜在夕阳下泛起温柔的光。这场景与他平日里刻意制造矛盾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街角便利店前,我看到他利落地帮老奶奶搬起整箱牛奶。白发老人感激地塞给他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他推脱不过,最后悄悄把钱塞进老人的围裙口袋。转身时撞见我探究的目光,他只是挑了挑眉:"看什么?助人为乐不是好事?"

暴雨倾盆的夜晚,我躲在书店屋檐下,远远望见巷口有三个醉汉拦住独行女生。树岚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出现,漫不经心地晃着钥匙串:"这么巧?一起拼车?"他刻意提高的音量惊走了醉汉,女生红着脸道谢,他却已经转身走进雨幕,西装肩头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这些画面与他刻意离间我和沈意的举动不断重叠,搅得我心绪难平。直到某天在图书馆,我看见他默默修补被撕破的古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细针,专注地缝合书页,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在台灯下忽明忽暗。察觉到我的注视,他头也不抬:"要帮忙?"

沈意依旧警惕地挡在我身前,树岚却只是轻笑,从书包掏出个铁盒推过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颗锡纸星星,每颗都裹着不同颜色的糖纸:"当年在水塔,我看着沈意折了九十九颗,想着...自己也该凑个整数。"他摘下眼镜擦拭,声音难得低沉,"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又像小时候那样,为了等某个人,在雨里发着高烧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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